而被逼到盡頭的秦玉言就是最好的選擇,一個同樣會得到詛咒的野心家,只要知道繼承秦家詛咒就會降臨,她極有可能做出和她父親一樣的選擇。
到時就是他動手的機會。
姚憑並不知道他具體在做什麼,也不知道那晚清水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依稀能感覺出他老闆要對付的人很棘手,忍不住問了句,「您要找的人到底是誰?」
韓重默然片刻後,回道,「不知道。」
姚憑一愣,不知道?
韓重確實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人叫桑元,連是哪兩個字都不知道,只是聽姜無說過,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那個人認識姜無,而且是千年前身為國師的姜無。
可他一無所知,他一心嫉妒著姜無曾經有燕重陪伴著的那些日子,居然連他的過去都不曾問一問。
他低頭輕吻了懷裡人的發頂,這時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下,是榮安州的信息,他點開看了眼,目光一瞬間暗了下去。
姚憑意識到不對勁,剛想問怎麼了,就聽韓重開了口,聲音莫名透著涼意,「周硯南現在在哪裡?」
「在香榭別苑,據說是在養病。」
「……」
韓重將懷裡的人輕輕放在床上,而後起身拿起多日沒有穿過的外衣套在了身上。
姚憑微訝,「您要出門?」
「嗯。」
姚憑心頭一松,自從醒來後韓重就沒離開過醫院,不,應該說沒離開過姜先生一步,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守著,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今天怎麼捨得出門了?
「我下去開車,您去哪兒?」
「香榭別苑。」
姚憑以為他是想親自上門去找周家那位三叔爺給姜無治病,也沒多問,結果臨出門時卻依稀瞥見韓重從床頭櫃摸了個黑色的東西,那形狀大小讓他心頭一跳,心裡頓時生出些不安來。
拜這兩天的新熱搜所賜,之前蹲守在華陵醫院門口的那些媒體記者都已經離開,車子很快就開出了華陵醫院大門。
外面的天色暗了些,冷意更深重,已經是真正的寒冬,姚憑透過內視鏡看了眼后座的人,並沒有看出哪裡不對,但他莫名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便試探了句,「您是過去找周總嗎?」
韓重目光動了動,「他也在?」
「應該是在的,之前盯著哪裡的人看到過他出現,但是不怎麼出門,應該是那位周老先生身體不好,離不開人。」
「他身體很不好嗎?」
「嗯,瞧著臉色很差,白慘慘的,經常看到也是無精打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