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都是他，明明在小世界裡那麼縱容他、喜歡他，為什麼偏偏到了這裡就不行了呢？
難道真的只有把人關起來，才能夠徹底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嗎？
顧言並不想走到這一步，可是讓他放手，他也是做不到的。
「您擁有那些碎片的記憶，卻沒有他們的感情，您和他們不一樣，而我也不會那麼不自量力。」
秦玦說著輕輕笑了起來，顧言瞧著這人笑得那麼沒心沒肺的模樣，喉結滾動，眸光也暗了下來。
不一樣嗎？
小世界裡的他確實沒有記憶。
但又有什麼不同呢？
不都是他嗎？
「您……」
冰涼又柔軟的觸感讓秦玦愣住了。
顧言這是在親他？
不過好像也不算，他只是覆蓋住了，那片薄涼只是壓在了自己的唇瓣上，卻沒有深入的意思。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玦想不通，難道也想試試那些碎片記憶中，和他做的那些事嗎？
顧言應該沒這麼無聊吧。
「唔……」
秦玦瞳孔猛然緊縮，撐著沙發的手默默抓緊，也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了神。
眸底掠過一絲茫然。
隨即又垂下了眼眸。
果然，主體和碎片都是一樣的。
確切來說，這個主體比碎片還要不乖。
「這種時候還敢走神？」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摻雜著微不可聞的顫抖。
「好疼……」
秦玦眼睫微顫，血腥的氣息在唇齒之間蔓延，眉頭皺起，語氣委屈。
顧言瞧著懷中的人那委屈的模樣，明知道這是故意裝出來的，可他還是瞬間就心軟了下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抬手，指尖摩挲著唇瓣，然後覆蓋上了那處傷口。
點點白光溢出，傷口也隨之消失不見。
「您居然會道歉？」
秦玦比顧言更意外，主神空間的審判長，居然也會對他道歉嗎？
他在任務世界受的傷可比這個嚴重的多，這點傷他根本不在乎。
不過是想要試一試，顧言那些碎片對這本體的影響而已。
畢竟在小世界裡面不管是真的假的，只要他說疼，顧言的碎片就會立刻放開他。
不過，這種手段也不完全有用。
在那種時候，哭是沒有任何用的。
秦玦眸中波光流轉，不過現在看來，那些碎片對本體的影響，比他想的遠要大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要的可就不是那些碎片了……
「是我做錯了事，我該道歉的。」
顧言說著鬆開了秦玦，坐到了一旁，他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