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梅:「那還說什麼?走,咱們到明州接人去。」
二人立刻折返到顧家村把肖老爹接上,當時肖成林不在,聽說是到岳家接媳婦去了。肖成松看肖宴他們要把肖老爹接走,也沒攔著,樂呵呵地幫著把人搬上馬車。
回去的路上,幾天裡一路天氣晴好。
總算回到臨安,丁月梅看到虎子,馬車還沒停穩,從馭位上跳下車來,踉蹌了幾步摔趴到一邊牆上。她是沒傷到,倒把肖宴給嚇一跳。
她像一顆大圓球似的跑向虎子,興奮地把孩子抱起來:「乖虎子,阿娘想死你了。」
看到他們把肖老爹又接回來了,王文瀚和石慧英都愣了,巷子裡的人又開始閒話起來。
「肖宴他爹怎麼又回來了?」
「是不是送不回去啊?」
「怎麼會?公堂上都判清楚了,明州那倆兄弟難道想一輩子坐牢?」
肖宴和王文瀚抬著肖老爹進屋,丁月梅抱著兒子在後邊跟石慧英說話。
「你們要是早到些,還能看到大郎,四叔每天下午都帶著他和小語過來跟虎子玩。」
進院子小坐了會兒,丁月梅迫不及待地趕往孫宅。
這頭肖克嵐正準備帶著兩個孩子吃飯,聽到門外丁月梅叫大郎的聲音。
肖聰聽出是阿娘的聲音立馬跳下凳子,一邊往外跑一邊喊阿娘。
母子倆相擁在一塊兒,肖聰在丁月梅懷裡,沒多會兒哭了起來。
「誒?怎麼還哭了?弟弟方才都沒哭,你當哥哥的還哭上了?」
肖克嵐和孫錦語走到院子裡來,他看了看丁月梅後面沒人了,問道:「你們這是才回來的?下午我們還在祠堂巷等了半日都沒見你們回來。」
丁月梅放開肖聰站起身,笑著回道:「剛回來的,這不是想孩子了嘛,趕緊跑來看看。大郎這幾日沒給四叔添麻煩吧?」
肖克嵐:「大郎一向很聽話的,哪有什麼麻煩?」
淺談了幾句,肖克嵐知道家裡肖宴和虎子還等著,也不便留他們母子用飯,送二人出門,「路上當心,跟肖宴說明日我再過去。」
丁月梅牽著肖聰的小手走在巷子裡,肖聰一邊走一邊給阿娘背起這幾日學的新詩。
……
肖家南屋房間裡一張炕,丁月梅把屋子收拾出來,打算讓肖老爹住這間。
廚房裡熱水已經燒好了,肖宴把水溫兌好,緩緩走向一旁躺著的肖老爹。
畢竟是想讓他住下來,這身子也不知多久沒沐浴了。肖宴站在肖老爹面前,猶豫了會兒,看了看他呆滯的雙眼,慢慢地脫去他的衣衫。
之前這衣服一直沒換下來過,衣衫全脫去,發現肖老爹身上一塊塊的皮膚有些腐爛,看得肖宴漸漸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