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岱延:「你說的這些,我府上有人做,無需用你,快出去吧。」
說話間,杜南秋一陣咳嗽起身,趴在床邊吐了出來。
薛煙正跪著,被濺了一身,臉上也被濺到。她眉頭一皺瞪向床上喝得不省人事的女人,轉而又一臉委屈看向花岱延。
「叫你別在這擋著,快出去!」
花岱延這一聲吼忍了多會兒,薛煙默默起身哭著跑出門。
張大人帶著郎中進院,正巧看到薛煙哭著出來,大抵猜到發生了何事。
夜入三更,郎中走了後,張知府回到客房來。
「方才你還沒說清楚,這姑娘到底是何人吶?」
花岱延洗了洗帕子,到床邊來給杜南秋擦臉,遲疑了半晌回道:「算是徒弟吧。」
張知府哼聲一笑:「別說得含含糊糊的,什麼叫算是?有過拜師禮嗎?你教的什麼?難不成是教的是巫山雲雨之術?」
花岱延輕咳了兩聲,解釋道:「不是……她曾跟我學過琴,她也是我已故好友的姨妹。一直在臨安,這幾年沒見,沒想到在這裡碰上。」
張知府細想了想,悄聲道:「我昨日聽手下人說,吳大爺看上一位從臨安來的琵琶女,想納為姨娘,不知說的是不是你這位徒弟……」
花岱延聞言震驚,心裡緊張起來。
張知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方才都跟姓吳的談過了,你放寬心,他絕不再打你這徒弟的主意。」
……
破曉時分,前後院的下人起來點卯,各處都忙碌起來。
花岱延守在床前,一夜沒合眼。回想起昨晚杜南秋對吳大爺的諂媚,想不明白她為何會成這樣子。
做了一夜,看屋外天色漸漸亮起來,起身去如廁。
小院外頭有人灑掃過道,杜南秋聽見人的說話聲驚醒過來,身子微微一動,惹來一陣頭痛。
大抵是昨晚喝太多,她緩了緩吃力地坐起身來,看到這陌生的房間,連忙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沒動過。
這是吳府?她又被抓回來了?
她只記得自己被人放開後,拼命往前跑。
心裡愈加恐懼,想趁著眼下屋裡沒人趕緊逃,這時聽到屋外有腳步聲,趕緊又躺下裝睡,被子下緊緊攥著一支珠釵。
花岱延走進房間,看到她被子沒蓋好,伸手去給她把被子往上拉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