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趕緊生下嫡子。」
「你別忘了,別院那位,已經胎滿三月了,她是李家人,你覺得貴妃是向著你還是向著她?」
「父親?」
「去找你娘,她給你收集了許多坐胎藥的方子,去吧。」
「父親!」
「去!」
襄王妃滿腹委屈的走了。
實際上劉問仙根本沒把那個孩子放在眼裡。
也挺意外,居然這麼快有孕。
不是說襄王打自己的臉,人還沒進門就急著有孕,而是表哥表妹,血緣關係如今相近,居然也能這麼快有孕。
雖然沒有詢問過太醫,但劉問仙至少見證了三起表親結合的悲劇,那幾家的孩子,生下來就被溺死了,又特意調查過這類事情,慘劇非常多,懷不上反而是最好的結局了。
如今居然這麼快就懷上了。
懷上了也不怕,生不生得下來還是個未知數,就算生下來了也不一定能被世人所接受。
就算萬一中的萬一,這個孩子十分健康,那也沒事。
幼童能出的意外太多了,自己有一萬種法子讓他長不大,對於註定會夭折的孩子,劉問仙半分注意力都欠奉。
他的心思從不在內宅私鬥上,一直以來的重點都放在了朝堂之上。
原本以為秦王離京,朝上會很快成為自己的一言堂,就算趙至卿支棱起來也無用,他再雄起,也學不會江鏖的滾刀肉打法,也不似江鏖簡在帝心。
而且皇上始終是向著自己的。
秦王剛離開時自己是這般想的,事情的發展也確實如自己預料一般,文臣逐漸占領上風,自己似乎也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以呼風喚雨的地位。
但其實不是的。
尤其是最近兩月,皇上幾乎沒有再單獨召見過自己了。
許多事情,也不再和自己商討了。
這是個,非常不妙的信號。
確實不能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奮鬥來的地位,又察覺到了皇上微妙的疏離,這種情況,要如何破局呢?
破局的機會來得非常快。
而且還是那個自己從未放在眼裡壓根就不知道能不能生出來的孩子。
孩子沒了。
劉問仙知道這件事後的第一時間就開始了自查,自家夫人和襄王妃那邊也問了再問,確定兩人都沒有出手,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他不關心為何會流產,只想知道皇上知道這件事後的態度。
元豐帝的態度很冷漠。
岑扶晞自己查了三天,沒有查到任何人動手的痕跡,其實他心裡認定了這是劉家動的手,卻無奈沒有證據。
但即使有證據,這事也不能蓋到劉家頭上。
他再度奔向乾清宮,進去就開始哭訴,「父皇,兒臣的長子沒了,都已經胎滿三月了,坐穩了,沒有摔跤沒有任何意外,就這麼流掉了。」
「肯定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