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岑扶光捨不得她今日的熱情,一時流連忘返,不想喊停。
可惜酒鬼是真的不可控。
或許是前面爆發的熱情徹底消耗了江瑤鏡的力氣,親著親著,頭一歪,睡著了。
岑扶光:……
罷。
反正如今除了嘴癮什麼癮都過不了。
岑扶光仰頭,凸出的喉結緩緩一動,幾度深呼吸後將身上的躁動壓了回去,低頭,輕聲輕腳把人放回了床榻。
一身華裳醉倒香榻,粉面覆羞,慵懶惹人不自知。
好一副神妃仙子醉酒圖。
岑扶光剛壓下去的躁動瞬間恢復如初。
不行,不能再看了,外面還有賓客呢。
手腳麻利地幫她褪去外衣和身上繁瑣的首飾,又將被角掖得嚴嚴實實,見她睡得小臉紅彤彤,又情不自禁在她臉上偷了個香。
滿目自豪。
自己把小月亮養得可好。
別以為前幾日姜家人的那些閒言碎語自己不知道。
那會兒為了給小月亮驚喜,不讓他們進府,姜照野那個為老不尊的還帶頭嘀咕,說自己指定沒把人照顧好,才不敢讓娘家人去見。
這養得多好,誰敢說不好?
想起姜家人就想起剛才她那幾個舅舅和表哥暗戳戳的灌酒,還有時不時打配合的江驍。
得,誰讓席上只自己一個外人呢。
喝。
本王海量!
今天誰都別想豎著出這個門!
岑扶光雄赳赳氣昂昂回了宴席,抬手讓人撤了酒壺,直接上了酒罈,他也無需多言,只隨手提了一個酒罈在手,似笑非笑的抬眼,下三白滿是桀驁,輕飄飄地掃了周圍一圈。
姜家男人*江驍:……
灌他,往死里灌!
男客這邊的大戰一觸即發。
女客這邊也很是熱鬧。
是,江瑤鏡退了沒人招待,但她們也不需要人招待,本來就是實在親戚,來之前也知道了如今這邊是個什麼情況。
女主子就一個,她一醉,自然就沒人了。
且如今兩人身份在外人看來著實敏感。
外室?
看著不像,而且也不可能,江侯爺哪怕是拼了一條命去也不可能讓表姑娘去做旁人的外室,哪怕那人是秦王。
而且雖然姜家不入朝,也不是完全不知朝政的,如今朝中關係混亂,皇上態度左搖右擺,很多事情都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姜家女眷們聽得不太明白,總之,表姑娘如今和秦王是徹底捆綁上了,要麼以後成為主子娘娘,要麼圈禁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