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無恙存了捉弄的心思：ldquo你為什麼要跟那個和尚下棋。rdquo
關乎國運的事，怎麼能告訴你？
西爾維亞撇撇嘴：ldquo他說我有緣。rdquo
倒也符合情理。
安無恙輕ldquo嗯rdquo一聲。
ldquo為什麼要用那種方式下棋？那種棋一般是另一種下法。rdquo
西爾維亞不情不願地說出是自己聽不懂另一種方法。
所以就下五子棋？
安無恙仰頭，張嘴，無聲狂笑。
低頭，迎接上幽幽的目光。
輕咳一聲：ldquo告訴你一個秘訣，先手必勝。rdquo
第8章 素麵
素麵館的面很好吃。
白淨的瓷碗裡盛著一筷子面，面上蓋著香菇片和青菜，滴上香油，醬很香甜，湯汁鮮美可口，不咸不淡。
*
幾乎每一個實習生都想過：我現在做的事情有什麼意義？
每天重複地收單子，機械地看儀器，忙上忙下抬病人。
患者過來詢問，一律回答不知道。
ldquo我不知道，我是學生，你去問老師！rdquo
在蒼白的色調里長期生活，看到許許多多佝僂的身影、蹣跚的步伐，總想做些什麼，卻發現自己
mdashmdash什麼也不會做。
然後或者被其他人告知，或者被現實揭開遮掩的面紗，暴露出殘忍的真相：
其實沒什麼意義？
每年的實習生如過江之鯽，少一個，又有什麼大的變化呢？
*
安無恙放下書包，書包上掛著的平安符垂落到桌面上。
洗澡洗漱洗乾淨衣服，晾好後躺在床上。
西爾維亞默默地注視一系列動作。
等人躺在床上，輕輕推了推：ldquo你還沒有吃晚飯呢。rdquo
ldquo今天不吃。rdquo安無恙閉上眼睛。
西爾維亞戳戳她：ldquo我要吃！rdquo
對上安無恙的目光，語氣絲毫沒有減弱：ldquo我目前的身體需要營養而且身體長得好也有助於法力恢復。rdquo
一句話說完都不帶停頓。
安無恙點開某個外賣軟體：ldquo自己選。rdquo
然後扯過被子蒙住頭。
西爾維亞盯著屏幕里的大塊炸雞，咽了咽口水，然後下單兩份豬肚雞湯飯。
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本王讓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