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冷血正在向阿爸說著什麼,阿爸手裡拿著算盤撥來撥去,氣氛竟有幾分和諧。
宮九微微側著頭,盯著他二人看。
阿爸收起算盤迎著宮九的視線走來,冷血一臉無奈地跟著他身後。
阿爸說:「你們似乎在某些事情而煩惱。」
還能因為什麼,就是因為你啊……
無情十分無力道:「你想做什麼?世子殿下可是有哪裡得罪了你?」
阿爸奇怪道:「教訓逆子,需要理由麼?」
「咳咳——」這是因為阿爸靠近而分外緊張試圖喝水轉移注意力、卻被如此驚世之語震撼住的花家三公子。
「噗嗤。」這是似乎笑了一聲的神通侯方應看。
宮九揚起手邊的茶盞朝阿爸潑去,眼神冷漠,殺意沸騰。阿爸揮袖將水擋開,後果便是桌邊眾人都沾上點點茶水與茶葉。
宮九:「……」
無情覺得自己可能不該問這個問題,就阿爸那難以揣測的脾性和行事風格,任何情況下都有與任何人起爭端的可能性。
所以這點,無情其實是不怎麼意外的,
他唯一感到意外的是,太平王世子的實力似乎比在場所有人還要高。除了阿爸。
目前最重要的事其實是金福酒樓今日的損耗,神侯府雖然緊盯阿爸不放,背負著監視他的任務,但並不想成為阿爸的錢袋子——尤其是阿爸的資產理應並神侯府還要豐厚才是。
冷血將問題拋給阿爸,叫他好好想辦法該如何應對花滿舟,掏錢、或是用別的什麼補償。
從場面平靜下來之後,花滿舟一直用欲言又止的眼神注視著阿爸,在場之人都知道花家七公子目不能視,當然能猜到花滿舟是想請阿爸為弟弟治療雙眼。
宮九率先站起身,對著阿爸道:「你給我等著。」
阿爸冷酷道:「逆子,別來煩我,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宮九拳頭硬了,但其餘人都看著他,宮九便向花滿舟遞去幾張銀票,道:「多有得罪,抱歉。」
花滿舟吃驚推拒道:「世子殿下,不必如此——」
阿爸說:「你收下,其中應當也有我的份。」
這下吃驚的人又增加了幾位,尤其是世子殿下沒有否認,驚訝的深情漸漸變得微妙起來。
太平王世子,與阿爸究竟是什麼關係?
花滿舟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畢竟他還想請阿爸為花滿樓治眼睛,若是就此收下,他與阿爸之間的聯繫便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