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對方的行為顯然不明智,沈寂發出質問:「你在幹什麼?」
鄰居露出笑容,舉起手中的托盤,那笑容在沈寂看來虛偽至極,「我來給老師送藥,老師的手掌受傷了,今天有好一點嗎?」
他的臉配上他的笑,沈寂能想到的只有無害,然後發覺他竟意外的年輕,一點也不像那個詭計多端的殺人犯。
是了,從警察離開之後,沈寂就開始懷疑他了。
第4章 我會成為老師的共犯
沈寂心中惴惴不安,猜不准對方是來試探,還是表達鄰裡間的友好之情。
如果對方是紅雨衣,昨夜沈寂逃進三樓,哪怕紅雨衣沒看見他進了哪扇門,但身為鄰居卻心知肚明,居住在三樓的只有沈寂和這個剛搬來的鄰居。
如果對方不是,為什麼又藏在門外偷聽?
沈寂還是更傾向於前者,對方帶著試探的目的而來。
擔心心中所想被一眼看破,沈寂垂下眼,生硬拒絕:「不用,好多了。」
「……為什麼害怕我?」恐懼被一語道破。
為什麼?明明避開對視?明明低下了頭顱,垂下了眼睛,為什麼仍會被一眼勘破?!
沈寂不知所措,下意識否認:「沒,我沒有……」
「因為上午那兩個警察嗎?」
沈寂愕然抬頭。
鄰居面無表情,半垂著眼,仿佛在看一隻螞蟻,眼底是對所有生物漠不關心的本質。
沈寂覺得這個眼神特別熟悉。
可他沒能完全想起來,鄰居已經換上微笑的面具,「不瞞老師,昨夜死去的房東是我名義上的父親,作為他遺產的繼承人,我被懷疑情有可原,今天一整天都在警局,之所以會好好配合,也是為了擺脫嫌疑,不過,相信老師很快就會看到真相的。」
「你做了什麼?」沈寂脫口而出。
那張令人生厭的臉笑眯眯地看著他,完全沒有被懷疑的憤怒,「老師的手受傷了,我來給老師送藥。」
這是明目張胆的警告。
他昨夜撞見了紅雨衣,紅雨衣又何嘗不是撞見了深夜回歸的他?雙方都沒有真正看到彼此的秘密,但雙方又互為牽制,把柄已然交付對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