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雲音在心裡扶額,在他臉上砰砰兩拳。
臉皮厚死你!
分明是他先出言不遜,對他進行性騷擾等一系列困擾行為,怎麼他反擊就成了他的不對了,好賴話全讓他說了,自己說什麼。
湛雲音盯著對方被他打出來的熊貓眼,鑑定完畢,就是眼瞎。
打完算是氣消了,湛雲音眼珠子咕嚕一轉,想出了個好法子,示弱道:「我跑什麼啊,你先鬆開我。」
男人被打的視線模糊,暴怒的臉皺眉疊起,呲著牙忍疼,緊握著拳頭攥的更用力,靠他娘的,給他一頓好打:「你搞什麼花招」
湛雲音是真覺得他拉著自己的胳膊火辣辣的灼熱感:「我能耍什麼啊,你鬆開我,我們好好說說唄,我不同意的話,你在拉我我們也只能僵持著。」
男人一聽算是信了,稍稍鬆手,鼻孔朝天,鄙夷哼道,諒眼前這人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好傢夥,給他打的是真疼,要不是對方臉好看,他捨不得下手,容得了這人如此放肆。
在他鬆開那刻,湛雲音收回胳膊,看見那圈肌膚印上四個指頭印,揉了揉那塊肉。
下手真狠,疼死了。
湛雲音嘴裡打著哈哈,卻在借住周圍可以反光的晶片,看清身後並未有多少障礙。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你鬆開了我,我們就好好談談對吧。」
湛雲音假意靠在一旁,實則轉過身道:「我怎麼可能跑呢,嘿嘿,人與人要多一點信任嘛。」
他迂迴的笑笑,撒腿直接往後狂跑,借著人多甩掉後面那個神經病。
「當然是假的!我跑了拜拜您嘞!」
湛雲音怕再次被抓到,跑的極快,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看不見他的影子了。
「媽的,敢耍我!」男人過於自負,只是誰會想到,上鉤的魚還能自己卸下鉤子跑了,反而那魚鉤甩給了自己。
男人窮追不捨。
湛雲音打他專挑肉多的地方狂揍,這麼跟著跑,渾身的肌肉一顛,哪裡都疼。
湛雲音對酒吧擺設不是很熟悉,跑著跑著還能聽見身後之人的咆哮聲,直到繞進了死胡同,他左右顧盼,看著路的盡頭站著一個人。
很好,運氣不錯!來不及解釋,他衝著那人跑過去,看他個頭直奔一米九,身材健碩,定然打得過那位神經病。
湛雲音喊道:「幫幫忙!有人騷擾我!」
湛雲音毫不客氣躲到那人身後,小口小口哈著氣。
怦然動心的喘息聲呼在耳邊,近在咫尺。
那人聽到聲音,轉頭來時,湛雲音已經躲到他的身後。
月影散下的光澤透過窗子照射入內,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比他高整整兩個腦袋,湛雲音側著身,繞著他的胳膊往遠處看,那位被他暴打的男人還在罵帳,只是腳步踩在地上如同踩棉花,一步就要拐一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