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知歌,你做輪椅,我心臟有些不舒服,我想坐地上。」才不是,陳曜只是覺得自己一看見沈知歌就砰砰亂跳,要瘋了一樣,坐地上涼快。
大老粗慣了,陳曜藉助著另一條完好無損的腿這麼一蹦:「坐!」
沈知歌就沒見過這種人,自作主張叫他到眼前,又一意孤行喊他做輪椅。
沈知歌不解,做到梨花樹下的木椅:「你還是,坐到輪椅上吧。」
靠,陳曜是真沒看見那個木椅,不然他也不會犯病一樣,坐地上啊。
輪椅與他距離,下來容易上去難,沒有攙扶的工具,他站起來還真容易崩開傷口。
陳曜傻傻道:「不用,我喜歡做地上。」
誰也不知道,這樣的開場白下,兩個人的交集也在相互糾纏。
湛雲音脫戲後,才發現司逸對於演戲有多磨擅長,原先他還緊張該如何將角色演到大家滿意,可身邊是司逸在,就算名字不一樣,對方說什麼,什麼表現,都如教科書一樣完美,就算是零基礎的新人,由影帝帶動著演戲,也能從中體會到,該如何演繹的奧妙。
下一場戲,沈知歌輕笑離場,只余陳曜傻呵呵在地上坐著,也不叫人扶著他,就等著陳沉回來。
演陳沉的演員一入鏡頭。
陳曜道:「咱們監獄怎麼還有仙子啊,漂亮,結婚沒,有對象沒」
陳沉哪見過他這種架勢:「我怎麼知道,我就是個醫務室打雜的小兵,你別亂想啊*,監獄裡亂著呢,別招惹你不該招惹的人啊。」
見陳沉沒有共同話題,陳曜道了句可惜:「地上真好。」
和沈知歌遇見,真好。
梨花樹下的初遇算是過去了。
這幾日都是陳曜前期囂張青年,泛混帳的日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還總是操心監獄外面,那些小兵能不能應付每日都會進化的異獸。
宿子明疲憊了幾天,第一次感到副導表面笑嘻嘻,背後能訓的他們一句話都不敢說,安然無恙過了幾天,忍不住跑到隔壁劇組找湛雲音緩和一下心情。
「聽說劉導脾氣比張導還要差,怎麼樣,你沒有被凶吧」
劉鴻看見湛雲音這個搖錢樹笑都來不及,只要他能出錯,誤工了其他人,司逸那出錢的速度不得再將投資加上幾百萬,劉鴻他就偷著樂吧。
宿子明問完,才想起人家夫夫天天待在一起,劉導對於人才都是極為和諧,連帶著家屬也會和顏悅色:「你還有司影帝,就讓我一個人受苦吧!」
湛雲音將果盤推給他:「來,吃水果。」
「演戲嘛,多多學習就好了,不過你那裡是一個人啊」他沒忘記,那天醉酒後,宿子明脫口而出的名字:「你不是還有隊友劉梟嘛。」
「他啊。」宿子明愁眉苦臉:「別提了,說退隊後就一起進軍娛樂圈,自己跑回去,說是他母親一直叫他回家,沒辦法,催的緊,正好跳舞賺的錢,回家開了一個蛋糕店,有著舞團的名聲,那家店生意也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