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哥兒站在菜園子裡給葉溪撿著好的選,便道:「你知不知道村東林家的事兒?」
葉溪搖頭,煩道:「他家麼哥兒在我成親之日掀我蓋頭,這般鬧事,我還了他兩巴掌,這就是徹底翻了臉了,我還去管他家做什麼。」
厘哥兒提起來也是氣:「這麼哥兒真是沒個規矩,惹你不痛快,不過啊,他最近是遭了秧倒霉了。」
葉溪抬眸問:「發生什麼事了?」
厘哥兒笑道:「如今你這日子過的舒心,耳根子也閉起來了,滿村子鬧的沸沸揚揚的事兒你竟一點沒聽說?」
葉溪:「剛成了親,家裡一堆瑣事要去料理,我不緊著自己的日子轉,去打聽他的事做什麼,說來我也有好幾日沒下山回村子裡,難免是不知曉的。」
厘哥兒來了興致,拍了拍手上沾著的菜根泥土,「他家丟人丟大了去,這麼哥兒的名聲也徹底完了。」
葉溪聽著他說道。
「咱們村的錢麻子你知道麼?」
葉溪點了點頭:「村西的,愛喝酒,老是欠酒坊錢。」
「嘿,麼哥兒上不得台面的事就是他發現的!」厘哥兒眉飛色舞道。
葉溪挑了下眉,「上不得....台面?」
「那天晚上,錢麻子在隔壁村喝多了,夜半才回來,他喝的醉醺醺的,進了村就迷了路找不到自己門口了,於是在村子裡到處瞎轉悠,結果就看到一個人影兒鬼鬼祟祟的,他就想上去拉人叫他帶自己回去,就跟在後面一路走,你瞧他看到什麼了?」
葉溪心裡已經猜出了七八分,這就是話本子裡的經典戲劇,私會。
厘哥兒提著菜籃子走了回來,繼續道:「他啊,看見了那人影兒進了咱們村口的水磨坊,還沒等他進去呢,就又有一個人從外面的草垛子後面竄了出來,跟著進去了。」
葉溪:「都是咱們村兒的?」
厘哥兒道:「那小哥兒是咱們村兒的,說出來你可別驚著,就是你的那個對頭,麼哥兒!」
葉溪皺眉,「怎麼是他?」按理說他以為麼哥兒是個傲氣的人怎會做出如此下等的事,不過人都是顧好自己就是,他何須去替別人操心,便當個鄉間趣聞聽聽就是。
厘哥兒嘖嘖道:「那錢麻子是個酒囊好色的,撞見了這種事兒便想湊上去瞧瞧,就悄悄個兒摸到了門邊去,剛想推開門露出條縫來,結果絆在石梯上了,一下就撲開了門,摔到裡面去了。」
「裡面兒的人嚇得魂飛魄散,那漢子抓起了自己的衣裳趁錢麻子沒有反應過來就跑了,沒看清是誰家的,就留下個衣裳不整的麼哥兒臉色慘白的坐在穀草堆里,那錢麻子瞧見是麼哥兒,樣貌好看又露著肌膚,便起了歹心,想要強霸,麼哥兒嚇得用石磨坊里的臼杵就砸了他的後背,趁機跑了出來,動靜太大,村里好多人就都點了燈出門去看,這事兒不就露出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