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萬一沒過多久就和池硯掰了的話,就更……
她很快作出選擇,本以為池硯這傢伙只是嘴上說說,但沒想到他是真的貫徹到底。
在學校,半點要收斂的意思都沒了,巴不得在自己身上掛個牌,標上程麥所有,自那以後,對所有在學校各個角落閃現送他水、送他情書、送他禮物的女生,統一讓她來背黑鍋。
問就是——「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會吃醋。」
還順便讓她承包了桌洞裡所有署名or不署名禮物情書的清理工作。每次程麥被他脅迫著抱著一堆禮物往樓道的「失物招領箱」走時,感受到前後左右打量曖昧的眼光,心裡恨不得咬死這人。
他這般高調,根本瞞不住倆人周圍的朋友。最震驚的莫過於韓又元,直呼被騙,間或夾雜著對他倆背叛純潔的革命友誼的痛心疾首。
池硯對從小狼狽為奸的好兄弟還是展現出了一點耐心,哄了幾句,但韓又元依舊大呼小叫跟依萍上身一樣「我不聽我不聽」,他不耐煩靠回程麥身上,隨手扯過沙發上另一個抱枕扔過去,笑罵了句:
「得了啊,你爸爸談個戀愛還要和兒子打報告?道反天罡啊你。」
「……臭男人,這就不耐煩了!」
韓又元指著他,蘭花指顫了顫,壞心跟程麥支招:「小麥啊,你可親眼看見了。我們男的就這樣,到手就不珍惜了,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這關鍵的高中時期,勸你慎重。」
勸人分手天打雷劈。
池硯傾身,手從程麥肩頭越過,眼疾手快抓起她那邊另一個抱枕。
平時泡在球場上的優勢此時盡顯——枕頭正中人面門。
伴隨著他一句陰測測的威脅:
「嘖,找打是不是?」
「……」
但池硯就是嘴上逞凶。
最後還是割地賠款,被哭哭啼啼的韓又元猛敲了一頓竹槓,又答應下賽季把他帶飛上王者這事兒才算完。
*
南城步入四月底,熱夏已初露端倪,草木豐隆,榕樹紙條旁逸斜出,在漆黑的柏油馬路上搭成一張巨大的綠傘,盛大的驕陽被篩成一個個小光斑,落在路上,人身上,舞動跳蕩著。
抽了個大家都有空的周末中午,池硯兌現了路夏先前敲詐的那頓「長興路人均千加的日料」。
回到家時,倆人額角都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程麥立刻反悔了路上立的「一下午完成3科作業」flag,耍賴道:「我要先去洗個澡,再寫作業。」
然而,等她洗完澡吹完頭,再往床上一躺,搭上沁涼的空調被時,惰性開始瘋狂滋長,她覺得自己一時半會是不可能跟床分開了。
哼,這床,沒她的軟。
不過,枕頭被子上好像都殘留著他身上慣常出現的清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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