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幸災樂禍的某人並不知道,他嘴中可憐的男人,此刻正在他家老大的床上,被禁錮不得自由。
對於秦川的身份黎酥也並不知道。
就算是她去查也查不到什麼,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查。
對於現在男人的身份,不管是什麼,對她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好的也罷,壞的也罷,反正她都已經要準備把他鎖在她身邊一輩子,所以是什麼根本不重要。
再者沈妄身為沈家子弟,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都不會做出有違國家的事情,這是每一個沈家兒女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哪怕粉身碎骨,世事變遷,她都相信這一點不會變!
如此,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也就是因為這份信任,讓她忽略了一些細節,所有當男人身份真正揭開的時候,她才會那麼毫無準備。
當然這是後話。
電話掛斷,黎酥看著手心勾了勾唇,她邁腳往房間的方向走去,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房間裡的秦川絲毫不知道女人已經折返回來,他正拿起床頭的血色玫瑰,在相同的位置用力的握緊。
掌心被刺破,密密麻麻的疼,讓他思緒清醒了一分。
他閉了閉眸,忍著心裡暴虐的衝動,小心的把玫瑰花抱在懷裡,就像抱自己心愛的人那般。
黎酥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男人迎著陽光抱著花束,雙眼微闔,臉上表情隱忍到極致,眉頭緊蹙,好像有什麼解不開的難題。
她彎了彎眸,小心的走近他:「你在想什麼?」
從黎酥邁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來了,只是不想理她,他抿了抿唇,沉默的轉過身子,放下花束。
好像隨意一問:「這花挺漂亮的,怎麼染的?」
「改天也教一下我!」
前面一句話是明知故問,後面一句就是威脅了。
黎酥彎了彎唇,隨意瞥了一眼男人的手,朝他靠近伸出自己的雙手,可憐兮兮的賣慘:「吶~我受傷了,很痛的呢,哥哥能給我包紮一下嗎?」
話是這樣說,可那雙眼睛可絲毫沒有可憐的神色,反而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感覺的壞。
秦川視線直直的落在女人白嫩的小手上,雖然早就有心裡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情景,刺的眼睛生疼。
只見她原本白嫩的掌心一片鮮血淋漓,密密麻麻的血點遍布在她掌心。
最可怕的是左手掌心的一道傷痕,從手心整個橫穿,血淋淋一片,幾乎看不清傷口。
秦川呼吸一滯!他快速拉過黎酥的手,眼尾泛紅大吼一聲:「你瘋了嗎?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快速的拿過醫藥箱,小心的給她上著藥。
這還得感謝黎酥,要不是她每日綁著他,再樂此不疲的給他上藥,他的房間也不會多一個醫藥箱。
這可真是便宜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