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紀極難得有炫耀的機會,又一臉得意問他道:「那你知道妖孽與我碎星宗的恩怨嗎?」
柳還青了解的只是近百年各宗門現狀,更久以前的辛秘怕是得宗門內部人士才清楚。
盛紀見他不知,歪嘴一笑:「你不知道也正常,畢竟關於那妖孽的事,修真界都是避之不談,不像我們碎星宗每位弟子自小便熟記那段歷史。」
柳還青愈發好奇,恰好靈器載著他們到了地方,盛紀領著人去他的房間,一邊走一邊說:「這要從那妖孽的來歷說起——」
「修真界無人知曉那妖孽從何而來,也不知他在世間都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被世人發現的時候,他正是銀羽宗的一名內門弟子。」
「銀羽宗?」柳還青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又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
盛紀道:「銀羽宗自五百年前便是修真界第一劍宗,只是到了後世實力愈發不如前,三百年前那時銀羽宗樹敵頗多,為了保證宗門實力,銀羽宗四處搜尋修煉人才,想必妖孽便是那時混進去的。」
「起初他混在銀羽宗和常人一樣,並沒有暴露身份,後來某次他在行兇殺人時被我碎星宗的師祖撞破。」
「我們碎星宗那時也是劍宗,我們師祖阻止妖孽行兇之後,將他的身份公布於世,與當時其餘宗門聯手殺上了銀羽宗。那妖孽見身份暴露凶性大發,不僅殺了無數玄門弟子,甚至連銀羽宗的自己人不放過,那場面,血流成河,人頭亂飛,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盛紀越說越激動,柳還青疑惑道:「你不曾經歷,如何知道血流成河、人頭亂飛?」
盛紀一臉肯定道:「長老授課時就是這麼說的——你先別打斷我。」
柳還青適時沉默,盛紀繼續道:
「但妖孽寡不敵眾,師祖們用盡畢生修為聯手將他重傷,妖孽惱羞成怒,逃跑前愣是將銀羽峰攔腰擊塌,想讓所有人葬身於此,但師祖們及時逃脫,最後掩埋的只有那個曾經庇護過他的銀羽宗而已。」
盛紀搖頭嘆息道:「可憐可嘆吶——」
柳還青道:「所以這和歸鶴丹有何聯繫?」
「銀羽宗是難得的有錢劍宗,歸鶴丹是銀羽宗寶庫里眾多天材地寶之一,銀羽宗覆滅後,這些東西就流落到不同宗門手裡,碎星宗不止有歸鶴丹,還有別的寶物。」
盛紀得意道:「劍宗之路窮且艱難,又容易被妖孽盯上,有了那些寶物後,碎星宗漸漸地就從修劍改成了煉器,成了如今的器宗。」
聽完他夾帶私貨的恩怨史,柳還青產生了一些疑惑:「你說銀羽宗被山石掩埋了,寶庫乃宗門立身之本,位置本就隱秘,自然也被深埋。」
「不錯。」盛紀道。
「所以你們如何得到的寶物?」柳還青問道。
「自然是動手挖啊。」盛紀一臉理所應當道。
「銀羽宗方覆滅,便著手挖人家的寶庫。」柳還青語氣冷淡道。
盛紀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但很快就被心裡的那份底氣取代:「三百年前的事,我沒經歷過也不甚清楚,只是當時銀羽宗都沒了,寶庫里的那些寶物就這麼深埋地里豈非暴殄天物?師祖們珍惜寶物,挖出來也無可厚非。再者說,如今有頭有臉的宗門誰家手裡沒幾件當時傳下來的寶物。」
柳還青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