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慈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憂愁,對身側的父親道:「爹,阿潯他不會有事吧」
「若秦家小姑娘也沒辦法,只能等廣佑過來了,他已經在路上了。」穆老爺子也說不準,畢竟他又不清楚秦詞的實力,只能搏一搏了。
黎潯的房間蠟燭點的很多,房間很明亮。
她湊到黎潯床邊,床上的男子容貌生的極好,可面色卻蒼白的過分,唇瓣無血色還有齒痕,眉頭緊蹙。
這是魘住了啊。
秦詞翻出一張淨神符貼在他額頭上,符紙卻被一縷不知明的黑線纏繞住,竟然無火自燃起來。
她趕忙把火拍掉,幸好,若再晚一步這頭髮就得燒起來了。
秦詞疑惑這黑線是從哪來的,她捏著黎潯的臉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最後在脖頸處看到幾縷和頭髮絲一樣細的黑線纏在他脖頸間。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秦詞忍不住上手去摸,指尖觸上那黑線,劇痛傳入腦海里,她猛地縮回手,伸手一看,指尖燙出了傷痕。
再仔細看,那傷痕上其實全是密密麻麻的符文。
秦詞驚訝的收回了手:「竟然是詛咒。」
既然符咒不管用,秦詞只好親自給他念靜心咒。
「②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
後邊秦詞嫌無聊,隨手拿了一本書,一邊看,一邊念,一心二用。
黎潯此刻還陷入在噩夢的循環中。
他夢到他母親的馬車不斷墜下崖,然後,他掉入河中,河水冰冷刺骨,水柱將他纏繞,蟾蜍啃咬他的肌膚,一切的一切,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
噩夢一直在重複,黎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強迫自己去尋找出路,可沒有辦法,這噩夢仿佛沒有盡頭……
忽地,再度沉入河底時,黎潯聽到了一道柔和的嗓音,輕撫過他心底的不平靜,黎潯終於尋到了機會,奮力往上游。
在逃出水面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黎潯猛地起身,揪著領口大口大口喘著氣。
秦詞托著腮念了沒幾遍的靜心咒,被黎潯這突然的起身嚇了一大跳。
「呀,你醒了」
黎潯手撐著額頭,微側著腦袋看向秦詞,眼前的景象還在晃,他看不清她的臉,耳朵也傳來嗡鳴聲,聽不清她的聲音,他抬眸看向她問道:
「你是誰」
秦詞將書合上,指了指外邊一串串映在門上的影子:「我是穆老爺子請來醫治你的。」
黎潯晃了晃腦袋,才看清眼前的人,他前幾日剛看過她的畫像。
這人是秦鶴的妹妹。
黎潯一直不做聲,秦詞目光無聊亂飄,忽地,她目光停住了,身子也不由得坐正了些。
坐在床上的黎潯披散著發,衣襟大敞,胸膛的皮膚白皙光滑,兩點紅櫻若隱若現……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