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地想起來弛哥天天去浴室的場面，耳朵尖開始升溫。
外婆倒是沒察覺他在想什麼，只是關心起正事來：「對了，昨晚上別人撬你門了？嚇著沒有？」
「還好，我和弛哥一起，沒有嚇到，他把人抓住了。」林寧搖頭。
「那你們知道是什麼人嗎？」外婆問。
林寧搖頭：「我不知道，弛哥在找人幫忙查呢。」
外婆垂下眼，牽著他手：「行，那先出去，問問你這個弛哥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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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林寧進了臥室之後，外公掃了鄭弛好幾眼。
老人家嚴肅起來還是很有氣勢的，畢竟以前也當過老師，有底子在。
他把鄭弛打量了幾個來回，又一抬下巴，眼神銳利：「坐。」
鄭弛不知道對方會說什麼，也許會勸他和林寧分手，也許會說些不喜歡他的話？
不管會是什麼情況，他面上還是波瀾不驚，不卑不亢地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外公好。」他順著林寧的稱呼上來先喊了句。
外公盯著他，深吸口氣，但沒罵人，只是問：「家裡幾口人？」
聊到這個話題，讓人感覺不是壞事，但鄭弛沒有露出慶幸的表情，只是安安分分地回答問題：「六口。」
外公沉聲：「哪六口？」
鄭弛不急不躁：「我爺爺奶奶，我爸我媽，還有我和我妹。」
外公眉頭抬高：「哦，所以你外公外婆都不算人了？」
鄭弛莫名被噎了句，知道林寧家裡情況特殊，忙補了句解釋：「外公外婆不和我們家住一起，和我舅舅家在一處，所以我沒算在一塊。」
不過外公顯然只是找茬，並沒有真的追究，很快換了個問題：「之前談過戀愛？」
「之前沒有，」鄭弛認真回答，「林寧是我初戀。」
「初戀？」外公掃他一眼，「我怎麼感覺不像呢？」
連表哥都沒心思睡覺了，從沙發上坐起來盯著鄭弛：「真的假的？網上不是說你以前還因為三角戀被人打了嗎？」
「真的。那是別人造謠，」鄭弛語氣肯定無比，讓人無法不相信：「你們可以查。」
表哥撇嘴，盯著鄭弛看了幾眼，又躺了回去。
外公沒說話，沉默片刻繼續問：「你以前沒談過，那你是怎麼哄騙我家林寧和你談戀愛的？」
「我沒有哄騙林寧，」鄭弛表情誠懇，語氣認真，「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所以他願意和我在一起，和我談戀愛。」
「胡說！」外公反駁他，「我家林寧他之前喜歡女孩子，什麼時候喜歡男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