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手下意識抓著磕到的胳膊,聽到聲音眼神又立馬看向凌亂的樓梯。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甚至連嘆氣都忘了,一種巨大的無力感近乎將她吞噬。
傍晚的風從窗口吹進來,帶著微微的雨水的潮濕氣味,楓葉搖搖晃晃著落下來,落到窗台上。
走廊里靜默了一會兒,樓梯才傳來響動。
姜早蹲在台階上,一個一個拾起來放回行李箱,收拾完了,托著壞的行李箱下樓。
這一趟運完,她又上去拿第二趟,她有了經驗,走得路上慢了一些,總算沒再發生什麼意外。全部運完後,只剩下放了被子的袋子。
她拎著最後一個袋子,正準備開門。
門突然從外面打開了,遲言愣在原地,他手裡還拿著蓋了印章的請假單。
姜早眼神從他身上挪開:「麻煩讓一下。」
啪嗒一聲,門被關上反鎖。
姜早錯愕的看向他,不明所以。
遲言反應過來,意味深長道:「這就讓你走了,我這幾年就太虧了呀。」
門口的過道很窄,他一步步的逼近,姜早一步步往後退,很快就脫離了門口的區域。姜早有些不安道:「你要做什麼」
遲言插兜站在原地,閒散道:「當然是做一些你擅長的事情。」說完,他意有所指將目光從下往上在姜早身上颳了一遍。
姜早朝他甩過一個枕頭,被他穩穩抓住。
「你混蛋,遲言。」那目光是貪婪的,她不可能聽不懂遲言的話。
遲言看了一眼手裡的枕頭,將它拋回沙發上,像狩獵者對準獵物一樣,慢慢將她逼近自己的捕食區域。他有些不滿她的反應,眼神不禁帶了一點兇狠:「早早你會不會對我太壞了,談了這麼久,連手都不讓我簽,卻可以和陌生人去干那種事。早早,我可以比他們給的更多的。」
姜早慌張的拿出手機,她記得通訊錄第一個人是木奈奈,顫抖的手還沒看清名字就趕緊按了下去,電話很快接通,傳來的聲音是一道男聲。
姜早愣了愣,回神看了一眼屏幕,這串號碼還沒有編輯名字。
她想起沈淮前兩天說過,在手機里存了號碼,這個電話是沈淮的。
遲言愈加逼近,她顧不得其他,慌張道:「我遇到一點麻煩,你能不能」
還沒等她說完,手機就被遲言拿走甩在了地上。
飛機播報航班號的聲音在整個候機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