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雪憐安撫道:「母親,我現在無礙了。」
這幾日藥湯不斷,虞雪憐的嘴裡都是藥味,她剛吃下蜜餞,母親便到了廂房。
「母親最近還咳嗽嗎」
陳瑾笑道:「你又操起母親的心來了,你爹說我夜裡睡得很熟,也不會時不時地咳嗽了。」
解決了兩樁大事,彌補上輩子的遺憾,虞雪憐雖不能說完全如釋重負,但她已然滿足。
她沒有辜負老天爺給她的機會。
母女倆說不完的體己話,燕王世子在金陵讓人戲稱是銀樣鑞槍頭,他濫用催。情藥的事被那群紈絝傳了出去。
兒子不中用,燕王氣歸氣,爛攤子不能不管。
燕王差管家到鎮國將軍府賠禮,送了一盒靈芝、兩棵人參、補品若干。
另附了書信一封,給虞鴻解釋他兒子的荒謬行為全是遭人蠱惑,且狠狠責罰了他。
燕王說此事不宜張揚,對虞娘子的名聲不好。
虞鴻讀了信,直接破口大罵開來。道燕王無恥,生了個登徒子,出了事把責任丟給旁人,不要一點臉皮!
他氣得一宿沒合眼,若不是陳瑾攔著,他要親自去燕王府叫燕王讓那登徒子給他女兒道歉。
當年他隨先帝打天下,什麼狗屁王爺燕王的還沒出生。
陳瑾費盡口舌,再三勸虞鴻消氣,這件事鬧不好就傳到聖上那裡。
一個是臣子,一個是親兒子,聖上左右為難,何不退一步海闊天空。
「啟稟夫人,小侯爺來看望娘子了。」晚香端著藥湯進廂房。
袁丞就站在房外,陳瑾笑容收斂,作為長輩,理應要給他好臉色。
而燕王世子鬧事剛過去不久,若不是袁丞,這燕王府的帖子如何遞到鎮國將軍府的
陳瑾把錯歸結到袁丞頭上,慶幸沒有讓女兒嫁給他。
袁丞禮貌問好,陳瑾淡淡點頭,隨即帶著貼身丫鬟下了閣樓。
「我似乎不受你母親待見了。」袁丞笑說道。
「不只是我母親,你也不受我待見。」虞雪憐不客氣地回他。
袁丞不間歇地來鎮國將軍府看她,像煩人的蒼蠅,得空就在她耳邊轉悠。
「你當真是絕情。」袁丞惱怒虞雪憐這般對他,他們分明可以不惡語相加,跟往常一樣相處。
她卻話裡帶刺,仿佛他是個招人厭惡的東西。
晚香見狀飛快地離了廂房,娘子免不了要跟小侯爺吵一架。
虞雪憐若無其事地照著銅鏡,忍住笑意。
若說不高興是假的,她暫且沒工夫折磨對付袁丞,可他老是送上門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