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辛雲說完,肆柒不滿的聲音傳來:「大晚上的你要跟我講這個,我就先睡了,晚……」
「等等!」辛雲急忙挽回:「第二次是醫院,我們拿錯了病曆本,因為我們都有同一個病,肌皮膚饑渴症【2】。」
說到這辛雲有些難以啟齒的繼續說下去了,肆柒那邊也沉默的可怕,辛雲試探開口:「你知不知道這個病,就是……」
「我知道。」肆柒冷語。
辛雲糾結的咬了咬唇,心一橫,繼續開口:「我第一次發現我有這個病的時候還是因為辛嶼,因為她母親住院,那次公司聚餐,我就沒去接她回家,然後晚上一個人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所以才去酒吧,然後碰到了莘會欣。」
「第二天上班我也心不在焉,然後我去醫院的時候順便就去檢查了一下,然後才發現我有這個病。」
肆柒:「之前吶?你不可能一直都有人陪你睡覺吧。」
辛云:「之前我失眠我沒在意,因為辛彬郁在的原因,我沒在意,況且……」
肆柒精準捕捉到異常:「辛彬郁?辛嶼的父親?」
辛雲深吸一口氣:「嗯,辛嶼的父親,好堵,無業游民,家暴,還……」說到這辛雲說不下去了,肆柒也不催促。
「好色。」辛雲輕輕的快速說著,想要一筆帶過,但是還是被肆柒再次捕捉到了。
「好色?怎麼一個好色法?」
辛雲咬了咬唇角,沒開口了,黑夜裡兩人隔著屏幕能清晰的聽見對面的呼吸輕重。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黑夜裡「咔噠!」一聲,辛雲這才回過神,抬頭,看見肆柒的身影,無聲的哭泣,淚水浸滿臉龐,不等辛雲擦拭,一個強有力的雙臂拉過辛雲,肆柒把她緊緊抱在懷裡。
「對不起。」肆柒先開口。
辛雲搭在肆柒肩膀上的頭搖著,聲音哽咽:「沒關係。」
肆柒輕輕拍打著辛雲後背,聲音溫和:「不想說就別說了,對不起。」
辛雲打了一個哭嗝:「嗝,沒沒事的,就是……」
「別說了,辛雲,我心疼你。」肆柒聲音也帶有一點哽咽。
辛雲埋頭咬了咬肆柒肩膀,無法控制的用力,放在肆柒背後的手用力的想要把肆柒融入身體。
肆柒無聲承受著辛雲的肆虐,感覺到單薄的睡裙被辛雲淚侵濕了肩膀,最後辛雲慢慢緩了力,輕輕舔舐了一下剛剛咬出的牙印,低語:「對不起,剛剛有點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