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楊乘泯已經在對陳牧成好了,只是楊乘泯沒有一個可以用以衡量的標準,這導致他不清楚,這個好是要對他多好才算好。
楊乘泯向後挪了下椅子,兩腿抽出來,說:「去洗澡,我走了。」
陳牧成哦了一下,失神地感受著手裡殘痕下來的水跡。
他倒不是因為這麼多天沒見楊乘泯想把那點生疏掉的東西找補回來,雖然也有點那個意思吧。更多的是他想到他在來時看到的那輛二院專車裡面的醫生,很不舒服,蔫頭耷腦,伸展不開地蜷著身子靠在窗戶上休息。
陳牧成抬了下頭四處張望。挺破的,床也不大,有味道又潮濕,空調還不通電。
但也找不到更好的了。在這個資源有限的條件下,找不到更好的可以讓楊乘泯好好休息的地方了。
「哥。」陳牧成的頭側過去,在楊乘泯開門時挽留道:「你留下來吧。」
第19章 同床邀請
「我害怕。」陳牧成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假話,「這兒太陰森了,我沒住過這種地方,外面還下雨,我不敢睡。」
楊乘泯沒認為這裡有他嘴裡那麼誇張。他折回去,窗簾一拉,把那扇雨不斷拍打上來的窗戶,可能唯一跟恐怖沾點關係的因素遮得嚴嚴:「你睡了我再走。」
「那也不行啊。」陳牧成來回踱步,地板踩得砰砰響,「那我要是半夜醒過來怎麼辦啊,我還是害怕啊。」
楊乘泯對著他那張嚴肅的臉看了片刻,無端問:「我在這兒你就不害怕了?」
陳牧成點點頭,重複道:「你在這兒我就不害怕了。」
不明確他到底是需要他還是需要一個陪伴。但楊乘泯要留下來的話,也不是一件很為難的事。
楊乘泯這次不再走動,於是這在陳牧成看來是默認。生怕他會反悔,立馬衝到衛生間去洗澡。
褲子濕了,陳牧成最後洗完還是沒穿。裸著兩條腿出來的時候,頭頂的燈閃了兩下,屋裡驟然暗下來。
陳牧成在黑暗裡看不清楊乘泯,憑著記憶摸索到他身邊,說:「停電了。」
他走過來,似乎絆到了什麼,猝不及防朝楊乘泯緊緊壓過來一個重量。
楊乘泯下意識扶了他一把,不知道擦著哪,手感很滑,膩膩的,楊乘泯僅僅多停了幾秒,陳牧成就叫嚷起來,不安分地掙扎:「哥,我癢,別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