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陣風透過半開的車窗吹進來,夾雜著晚露的風蠻狠地鑽進了景繁沒扣緊的衣服里,成功激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忍不住再次掃了一眼後視鏡,看著只穿了一件單薄襯衫的某位上司眨了眨眼睛,然後體貼地默默地將車窗升起。
【我可真是太貼心了。】景繁簡直要被自己的細節感動到了。
「打開。」誰料景繁還沒從良好的自我評價中回神,就聽后座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命令道。
景繁尷尬地抿緊了嘴唇,訕訕地將車窗再次打開。
但某個頗為不服氣的員工壞心眼地多開了一扇窗。
【凍死你丫的。】景繁腹誹。
然而將解漸沉送到家後,真正快要凍死的是脆皮大學生景繁。
連人帶車將解漸沉送到了他那棟氣派的別墅後,景繁苦逼地只能自己打車回家。
好在還能報銷車費。
景繁站在電梯間內,疲憊地望著電梯門發呆,期間進來了一對情侶。
電梯門剛一關上,那其中的男人就盯著景繁看了兩眼,眼神中透露著難以言說的鄙夷。
景繁透過反光的電梯門把這一幕看在眼裡,他莫名其妙地側眼看著身邊的這個人。
男人毫不閃避地迎上他的目光,一邊皺著眉,一邊警惕地將嬌小的女朋友往懷裡帶了帶,順便遠離了景繁。
他們中途下了電梯,徒留景繁對著電梯門自我懷疑。
【他們為什麼那樣看我?】
【可能是把宿主當成不好的人了。】系統盡職地為景繁解答。
【……我長得很像不太白的道上的人嗎?】景繁對著電梯門反覆檢查自己的著裝,雖說裡面衣衫不整,但他好好地扣著外套的扣子,外面根本看不出異樣。
下電梯後,景繁遇到了自家對門的鄰居,擦肩而過時,他聽到了那人的嘀咕聲。
「我靠,這麼重的味道,玩得真花……」
「?」景繁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邊,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那這話說的只能是他。
那人看到景繁回頭,知道自己的話不小心被當事人聽到了,也有些心虛地避開了眼睛。
景繁納悶地抬起胳膊,湊近深吸了一口:「沒有啊?這不是柔順劑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