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就是他一開始見到的那條黑王蛇,對方已經把東西都準備好了:長柄鑷子和無頭小鼠崽子。
景繁夾起一隻小鼠,伸進了飼養倉里,黑蛇此刻正盤在樹幹上,對遞到嘴邊的食物吐著信子試探了一下。
嘗試幾次後,它終於開了口,只是沒吞一半,就又吐了出來。
景繁被磨得沒了脾氣,開始懷疑這蛇是不是壓根不餓。
但是曲由白又說要喂,他把掉在底部的小鼠夾了起來,慶幸還好不是活物,不然餵起來估計更費勁。
但是他想得有些走了神,伸手進去時,離那條黑蛇格外近,近到蛇信子掃過了他露在外面的胳膊。
景繁一愣,嚇得緩緩收回了手,但是這條油光鋥亮的蛇看起來並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於是他把曲由白一開始「不要靠近它」的提醒完全忘到了腦後。
因為剛剛上手了那麼多奇形怪狀的東西,眼下這隻純黑的蛇反而好看到乍眼。
所以景·心大膽子大適應力max·繁放下了鑷子,直接上手摸了摸盤結在樹杆上的蛇身。
見它只是正常地蠕動,他才輕輕地按照剛才曲由白交代的技巧抓起了它。
它先是不適應地在景繁手上扭動了兩下,等熟悉後就把他的手臂當成了樹杈一圈圈纏繞了上去。
景繁伸直手臂,認真扮演著樹杈,漆黑光亮的蛇身襯得他皮膚更加瑩潤白皙。
等它不再動了,他才將小鼠重新夾起來遞到它嘴邊,奇怪的是,這次吃得很順利。
一人一蛇就這樣和諧地享受著餵食與被餵食的過程,所以等曲由白端著煮好的面出來時,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學長,你怎麼能拿著它?」曲由白把碗放到桌上,表情很是震驚。
景繁見他反應這麼大,以為是做了不能做的事,剛準備道歉,就見曲由白掏出了手機,對著他的胳膊拍了一段視頻。
「學長,你沒有被咬嗎?」他一邊打字,一邊詢問。
景繁不明所以地搖頭:「沒有啊?」
接著對方的手機就彈出了個視頻,一接通就傳來了一個男生破音的質疑:「怎麼可能?那不是我的小黑吧?」
曲由白尷尬地把音量關小了點,將鏡頭翻轉對準了景繁和他的手臂:「真的,小黑沒有傷害學長。」
景繁眨了眨眼睛,看著對面清秀的臉,主動把胳膊湊近了屏幕:「這樣嗎?」
對面不得不認清現實,發出鬼叫:「啊啊啊啊啊啊逆子,那為什麼咬我?」
「沒事,它也咬我。」曲由白安慰。
景繁從他們的對話聽出了什麼,原來自己成了這條小黑蛇的例外,景·驕傲·繁兩頰的酒窩都要藏不住了。
對,沒錯,是他,人見人愛,蛇見蛇也愛。
「學長,這是我的同學,叫樊卓,」曲由白現在才想起來給他們彼此介紹,「樊卓,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幫過我的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