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輕輕拉開,費里借著屋外的燈光看向屋內,屋內漆黑又安靜,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咽了咽口水,邁開步子跨進了屋內,這時,屋外的聲控燈突然熄滅,他徹底置身於黑暗之中。
心臟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識握緊了口袋裡冷硬之物,摸著牆壁走了進去。
直到站在客廳前,他都沒有看到想像中的畫面。
就在他剛要鬆一口氣時,屋內的燈驟然亮起。
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悄無聲息地站在他的身後:「費里先生在自己家也不開燈嗎?」
費里頓時脊背一涼,他幾乎是出於本能地轉身抬手。
他雙手握緊了那把小巧之物,瞄準了面前人的胸膛。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裡?」他聲音發著抖,面部肌肉因為緊張而僵硬抽搐。
解漸沉歪了歪頭,看著離自己心臟不到一米的東西,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沒有裝消音器,費先生有學過怎麼使用嗎?」
費里看著他毫不在乎的泰然表情,頓時怒火叢生,他把槍往前推了推,威脅道:「不許動,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
解漸沉盯著他的眼睛,面上看不出喜怒。
「你來這幹什麼?」費里頂著他如毒蛇鎖定獵物般的目光,只覺得渾身發涼。
「不是費先生一直在找我嗎?」解漸沉無視他舉著的東西,徑直繞到了沙發前。
費里不敢鬆懈,槍口一直瞄準對方的要害:「少廢話,我只是想把我妹妹帶回來。」
「所以和我有什麼關係?」沙發上坐著的人抬眼看了過來,「你當初把她丟給你爸爸,讓她過得生不如死,現在反倒想起來懺悔了嗎?」
他的話刺激到了對方,只見費里等著發紅的眼睛,面目猙獰地靠近了一步:「閉嘴,明明是你害的!是你把她抓起來了,我已經調查過了,我一定會把你的罪行揭露出來!」
解漸沉看著茶几上放著果盤,將上面放著的水果刀拿了起來,費里注意到了他的舉動,立馬警覺地防備著。
但他只是摸著鋒利的刀尖,嗤笑了一聲:「你花了那麼久的時間調查我,都沒發現方向弄錯了,輕易就被人當槍使,這腦子還想幫你妹妹報仇?」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嗎?」費里聽著他的嘲諷,咬緊了牙關。
「把東西放下,我們或許可以好好聊一聊。」解漸沉建議。
但費里卻顯然不願把主動權讓出去,他再次逼近了一步:「不可……」
然而拒絕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下一秒,手背傳來的劇痛讓他失了聲。
對方的動作太快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已經被反制在茶几前。
槍被打落到一邊,他瞪著眼睛,看著自己被匕首釘在茶几上的手掌,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