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怎麼了?」景繁有些猶疑,面前人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勁,「不舒服嗎,還是易感……」
「景繁。」他的話沒能說完,直接被Alpha打斷了。
解漸沉咬了咬後槽牙,又重複了一遍:「下車。」
他的聲音喑啞,像是極力忍耐。
景繁不理解但照做,挪動到門邊,抬手準備開門。
只是透過車座中間的空隙,他看到了對方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在微微發顫。
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手背上的青色脈絡凸起,如縱橫的山脈般延伸到他的衣袖下。
景繁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換過的,打鬥中破損的衣服換成了乾淨的白襯衫。
垂順的布料貼在手臂上,堆疊的褶皺隨著主人的繃緊肌肉的動作被撐開。
但同樣被崩開的還有其他東西。
在手肘上一點的位置,純白的布料上洇出了一小塊紅色。
景繁抿了一下唇,開車門的手又收了回來,駕駛室的人注意到了這一幕,側頭看了過來。
盯著解漸沉的眼睛,景繁蜷了蜷手指,輕聲開口:「老闆,我提的問題你沒有回答完。」
解漸沉正在忍耐著腺體漸漸加重的灼痛感,聞言忍不住蹙起了眉。
他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問題沒有回答。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受傷了?」景繁盯著他胳膊上暈開的血跡。
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解漸沉眉眼一怔。
「這個天氣應該過會兒就會下雨,我沒帶傘。」景繁見他不回答,換了個話題,一邊看著他的臉色一邊暗示。
「打車。」但他顯然是不打算輕易鬆口。
景繁搞不懂解漸沉為什麼突然這麼堅持讓他回去。
如果是平時,他會直接下車快樂地奔回自己的小窩,但是眼下這人為了幫自己受了傷,易感期還臨近。
上次見識過他的易感期症狀,他現在非常擔心,這喜歡硬抗的人回家後會把自己折騰壞。
「可是我擔心明越不會輕易放過我,所以老闆你好心收留我一晚吧。」他癟著嘴,不願意下車。
解漸沉捏了捏眼角:「我易感期到了,你跟著我不怕更危險嗎?」
景繁心道果然。
聽說Alpha易感期敏感易怒且占有欲強,不喜歡自己的領地有其他人。
所以解漸沉的抗拒也就能理解了。
「應該沒關係吧,我會保持距離,不打擾你的。」
他就是去稍微照應一下,只要確認對方身體沒有其他狀況後,他自然會主動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