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口中聽到明越的名字,樊卓下意識皺起了眉,他警惕地看過去,沒有立刻回答。
曲由白有點懵,看看景繁又看看樊卓,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說什麼。
景繁不會擅自臆斷,所以大概是真的,他沒想到他的前室友還和明越有關係。
「我是來調查實驗室事宜的。」樊卓嘆了口氣,選擇直接承認。
接著他又反問:「那你們又是怎麼回事?」
「被陳森抓來的,你是怎麼上來的?」景繁抓緊機會向他獲取信息。
「我很早之前就潛伏在雜務人員中了。」所以他才會休學。
曲由白壓低聲音問:「你有辦法離開嗎?」
樊桌看著他,搖了搖頭:「除非船靠岸,不然在這海上能怎麼離開。」
「那你能聯繫外界嗎?」景繁又問。
「不能,這裡的信號被屏蔽了,只有相關人員有權限使用特殊頻道通信。」
所以現在是逃不出去,也聯繫不上救援。
「下一次船靠岸,至少要兩周。」樊卓猜到了他們的想法,補充。
三人還想再交換一些信息,卻被響起的敲門聲打斷:「還沒好嗎?」
樊卓在屋裡待的時間太久了。
「我先走了,」樊卓將口罩戴上,看了景繁一眼,「我會再找機會過來。」
景繁點點頭,隨即又想起了一件事:「等一下,你能不能幫我阻止他們在食物里下藥?」
樊卓轉了轉眼睛:「我試試。」說著,他整理好凌亂的衣服,走向門口。
門外人見他出來,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房間。
景繁早在開門前就躺回了床上,曲由白坐在床邊,從表面看不出異樣。
「他這是過敏了,不排除藥物原因,先把吃的藥停下。」樊卓神色平淡,像是隨口一提的建議。
男人垂著眼睛:「我會向老闆報告的。」
樊卓看著他沒再說話,直接離開。
房門再次關上。
雖然計劃因為樊卓的出現而發生了變動,不過對被禁足又孤立無援的兩人來說,反倒是好事。
後面幾天,景繁和這群人展開了拉鋸戰。
確定送來的飯菜里依舊有藥,他就把上次留下的牛油果奶昔拿出來喝一口,隨後就可以趁機叫樊卓過來。
重複了幾次,在那杯牛油果奶昔徹底變質前,陳森終於下令停了他食物里的藥物。
不過得益於這反反覆覆的過敏,他們從樊卓那得到了不少信息。
景繁還順便拜託他幫忙找類似屏蔽器的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