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後羞辱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兇手。」
她那日有檢查晏書身上的痕跡,棍棒之痕,應該是館子裡的打手留下的。
她後來也有再問過阿肆,她們離開的時候,人還是活著的,鴇公只是令人將他打了個半殘,扔在那兒自生自滅。
所以後來他那滿身的凌辱之傷,應該是真正的兇手所為。
「誰要為那蠢貨報仇了。」
與薛南玉所想的天差地別,提到晏書,那人便是咬牙切齒的憤恨,「要不是那個蠢貨非要拉著我跑,我怎麼會暴露的這麼快,這一個多月來我就跟個喪家之犬似的,到處躲藏。」
「你也不要再妄想拖延時間了,我的人早探明了,今天就你和他兩個人,你既不想活命,我成全你便是。」
她微微一抬手,「上。」
四個黑衣人便成了合圍之勢,齊齊沖她殺來。
「別出來。」薛南玉又叮囑了姜無厭一遍,然後便是一個起跳,足尖略過馬背,直面四把劍過去。
四人甚至都沒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只聽「叮噹」一聲,皆是虎口一震,劍險些都脫了手。
四人拼命往後撤,直撤到安全範圍,這才看清薛南玉手中乃是一把薄如蟬翼的軟劍,此時猶在左右彈晃。
「你到底是何人?」其中一黑衣人開口,聲音粗啞。
「甭管她是何人,繼續啊,殺了她。」後頭那女人猶如狗吠。
薛南玉站在馬前,冷冷地看著她們,「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若想活命,即刻離去吧。」
那四人尤在猶豫,偏後面那死女人繼續叫喚道,「你們別忘了主子的吩咐,若姜無厭不死,我們都得死。」
四人聽她如此一言,便又舉起了劍,向她發起了攻勢。
薛南玉不想殺人,但此時也知,不見了血,怕是走不了了。
當下也不浪費時間,出手即是殺招。
不過幾招來回,那四人便紛紛倒地,哀嚎一片。
「你們,你們起來啊。」那女人總算有些慌了。
薛南玉不過是往前了兩步,那女人便顫著腿道,「你,你別過來。」
薛南玉搖頭冷笑,實在是個廢物。
書公子看上了這樣的小人,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她轉身欲回車上,看到姜無厭掀了簾,正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你到底是誰?」
他問出了心中一直殘存的疑惑。
薛南玉剛想解釋,卻聽到身後有破風之聲傳來。
她連忙一個轉身,揮劍欲擋,叮噹幾聲之後,又有袖箭襲來。
那人連射了幾次,薛南玉左右阻攔,終是有所遺漏,她也顧不得多想,便是伸手去抓。
雖抓住了,箭尖卻在她的手心留下了一道劃痕。
薛南玉扔了手中袖箭,冷眼看向那人,「你沒有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