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玉看著他,眼神變了變。
「你...」
「王爺。」殿門幾乎是被海二撞開的, 見她躺著, 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王爺, 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祁良玉無奈扶額, 這個憨貨,早知道不帶她回來了。
她起身整了整衣物,冷眼看向她,「我能出什麼事?」
「即便真出了事,等你來,黃花菜都涼了。」
「啊?」海二一臉的迷茫。
那這到底是出了事還是沒出事啊?
她轉向一旁,似這才發現旁邊還有個人,定睛看去,又是一聲大叫,「無厭公子?」
驚掉了下巴之余,總算還想起來去探殿外有沒有人。
關上門,回頭來才問道,「無厭公子,你怎麼在這兒?」
祁良玉斜眼看她,總算沒蠢到不可救藥。
姜無厭不似剛才對她那麼冷情,臉上起了些笑意,回她,「鳳後讓我來參加秋蟹宴的。」
「哦,是嗎?」海二摸摸腦袋。
剛剛進來時的景象總算後知後覺的進入她的腦袋中,她偷偷地瞥了眼祁良玉,又看向姜無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祁良玉自然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海二從不曾跟她進過宮,更何況還如此精準的找到她以前的宮殿來。
海二回頭看她,「有個宮侍引奴才過來的。」
「您不知道,鳳後突然就派了好多人出來找您,整個御花園都被翻了好幾遍,就是沒找到您,奴才也急著呢,然後就冒出來一個宮侍說知道您在哪兒,奴才就跟著過來了。」
「那人呢?」祁良玉問。
「人?」海二回道,「您說那個宮侍啊。」
「在外頭呢。」
突然又似反應過來什麼,連忙往外頭沖,片刻後耷拉著腦袋回來。
一臉的沮喪,「人不見了。」
「你可看清了他長什麼樣?」祁良玉問她。
海二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半響,還是沮喪回道,「記不得了。」
「他一直低著頭,奴才著急找您,也就沒在意。」
祁良玉抿了抿嘴,沒有問責她,因為自己也記不得了。
本來宮侍就不會隨意抬頭直面主子,她又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只以為是安從言找她,心中厭煩不耐,自不會再去留意一個奴才。
看來這人不但很熟悉她,還對她跟安從言那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過往也很熟悉。
但當年安從言追在她身後宣誓主權的過往也不是什麼隱秘,宮中稍微上了些年紀的老人都知道,單靠這一點,懷疑的範圍太廣,基本沒什麼意義。
「王爺?」海二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