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繁垂眸,想了想回道:「因為另一個酒閘上的藍色水波紋看上去代表著大海,不是有個我們都熟知的故事叫精衛填海嗎?」
趙若水道:「精衛填海?」
趙錦繁道:「這個故事說的不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嗎?」
趙若水道:「嗯……確實也能這麼解釋。」
趙錦繁道:「當時他所面臨的處境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我希望能把不可能變成可能,所以就選了那一個酒閘。」
趙若水道:「就因為這個?」
當然不止。
為什麼選擇了水波紋,而留下了紫羅蘭。不止是因為想要將不可能變成可能,還因為……
趙錦繁看向腰間的紫羅蘭。在要決定他生死的那一刻,意識到了他對她而言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如果紫羅蘭代表永遠不變的愛,她希望能為他留下這樣的愛。
她以為這會是她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
荀子微聽見她說「沒有」,鬆開了她,認真道:「那等你有了,我們再做這些。」
趙錦繁逃也似的,從他懷裡出來,腳步凌亂地朝門而去,慌亂間,一隻小藥瓶從她衣袖中掉落,骨碌碌滾到荀子微腳邊。
荀子微俯身撿起腳邊的藥瓶,仔細看了看:「這個是?」
趙錦繁愣住,舌頭打了結:「這、這這這……」
很快,荀子微看見了瓶底寫著的一行小字——男用,房事前內服。
「好。」荀子微應了聲。
第099章 第 99 章
他邊應著「好」, 邊將裝滿避子丸藥瓶仔細收了起來,問她道:「想什麼時候要?」
趙錦繁一陣頭皮發麻,無論如何解釋,這瓶藥的用途無法改變, 藥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事實也無可否認。她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轉身逃出屋子。
黃昏, 趙錦繁留了告別信給荀子微, 隨小姑的商隊,先行離開了沃城。
也許是連日來的患難與共讓他們有了不一樣的羈絆,這種羈絆很容易讓人沖昏頭腦, 但時間和距離總會讓人清醒過來。
趙錦繁回了浮州, 繼續完成她的出巡。
近半年的出巡讓趙錦繁收穫頗豐,見遍了世間百態,這是她困在皇城,裹夾在爾虞我詐的權力鬥爭之中永遠也體會不到的東西。
荀子微離開沃城後,就回了京城。出巡在外, 趙錦繁偶爾也能從身邊人口中聽到一些關於他的消息, 大多都是和政事相關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分別日久, 一切不該有的情愫似乎都平靜了下來。一切都在按著趙錦繁事先預想的方向走,他們各歸各位, 各自奔忙,這樣的日子讓她覺得很踏實,也許還有一些……失落。
一日清晨,她剛往窗台旁的青瓷瓶中新換了一束紫羅蘭。福貴捧著一堆信件走進門來:「這幾日給您寄信的人還真不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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