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苓被這麼多人看著,只能跟著傅懷慊起了身。
傅懷慊不能打她吧,那份婚後協議可還熱乎著,不打的話,起碼也要言語訓斥她一頓。
傅懷慊沒有去包廂自帶的洗手間,而是去了外面。
溫苓只能亦步亦趨跟著。
她像個做錯事聳拉著腦袋跟在家長身後等待訓斥的孩子,大氣不敢出。
走廊外潔淨如新的洗手台旁,傅懷慊在洗手。
清水沖洗過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檸檬香的洗手液磋出泡沫塗抹在修長指縫間,溫苓懼怕地輕抿著唇,低著腦袋站在一旁,等待著傅懷慊的責罵。
水流聲終止,傅懷慊的聲隨之響起。
「哪裡不舒服?」
沒多少溫情,可也不冷冰冰。
更沒有嚴厲夾帶著怒火的訓斥,她倏地委屈地抿起唇,怕傅懷慊遷怒,「我不能聞見油膩,一聞到就會吐,這是正常的孕吐反應。」
傅懷慊餘光看過去。
少女離他有一米遠,臉色煞白搖搖欲墜站在那。
他把擦拭水漬的紙巾團成團,丟進洗手台內的垃圾桶,「我讓林盛給你另開一個包廂,你點些你想吃的,不會引起嘔吐的食物,等到我們這邊用完餐,你再過來。」
溫苓不想過去再聞滿桌子的葷腥,肚子也餓,聽到傅懷慊這麼安排,她一點也不抗拒。
她吸了吸鼻子,劫後餘生般說:「好。」
林盛很快安排了同一樓層的包廂,溫苓點了幾道想吃的清淡餐食,安靜在包廂里用起了餐。
她意外著傅懷慊的體貼,也知道傅懷慊是想著不能餓著他的孩子,才讓他的助理安排了這麼一通。
半個小時後,溫苓微信上收到傅懷慊的消息,問她是否吃飽了。
溫苓回了句吃飽了。
傅懷慊親自過來帶她回了包廂。
她跟在傅懷慊身後,傅懷慊走在前推開包廂門,溫苓正要跟著進去,卻見他伸了一隻手臂攔住了她。
溫苓不解著,也不敢問。
只是在這時,她聞到了一點菸味。
進門時,傅懷慊便聞到了煙味,他看向吸菸的男士,是陳之瑤的父親陳廿。
他伸手攔了下要進包廂的溫苓,目光看向陳廿,「陳伯父。」
陳廿正吸著煙同傅修德說話,聽見傅懷慊喊他,他笑著抬頭,「懷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