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反駁過傅懷慊的陰謀論,並拒絕了他為了孩子著想的同住建議,今天就差點因為她的不注意讓他在意至極的孩子變成一團血水流出體外。
即便婚後協議寫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傅懷慊不會動用暴力,可發生這麼大一件事,傅懷慊不可能不發點火來泄心頭怒火。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傅懷慊之怒,在溫苓眼裡不亞於天子之怒了,自己今天肯定難逃被罵被打。
溫苓人躲在被子裡咬唇。
絞盡腦汁思考如何能避免傅懷慊呼之欲出的怒火。
「要在被子裡面躲多久?」傅懷慊出聲。
完了完了完了。
這語氣要多冷漠有多冷漠,溫苓都不用看那張臉就知道此刻傅懷慊的表情,一定冷到冰點。
心虛又害怕的溫苓大腦空白片刻,勉強想到了一個點子來平息男人的怒火。
她咬咬牙,狠狠心,雙手一把壓下被子,露出悶紅的一張精緻臉蛋,她杏眸濕漉漉地看向傅懷慊。
繼而,開始諂媚。
「懷、懷慊哥,你好厲害,我都喝了不下三天的藏紅花,孩子還健健康康的,杜醫生說,只有十八歲健康男高中生的精/子質量才能這麼強悍!」
「懷慊哥你怎麼保養的……都三十二歲了,沒有陽/痿,沒有早、早/泄,精/子質量居然還不輸男高中……」
看著傅懷慊冷峻淡漠的一張臉,那雙眸並沒因為她的誇讚而變得溫和,溫苓沒了底氣,語氣越來越低,說話也越來越磕巴,最後聲小到沒有,眸躲閃著,雙手扯著被子慢吞吞地再次把自己蒙住了。
誇人諂媚這套對其他男性興許有用。
但對傅懷慊根本沒一點用!
溫苓在被子下欲哭無淚。
而且,剛才她明確了傅懷慊是真的不悅,他以前也冷冰冰,但沒這次強烈,溫苓覺得自己剛被傅懷慊一雙眸子注視時,牙齒都打顫,手腳好像都要結冰。
溫苓身體開始控制不住地輕輕發抖,就在此時,她腦子裡突然閃過什麼。
隨即,溫苓濕漉的杏眸一點點燃起光亮。
她想到了唯一有可能平息傅懷慊怒火的法子。
溫苓小心翼翼地再次把被子往下壓,半張清透蒼白的小臉露了出來。
她強自鎮定說:
「懷慊哥。」
「我其實昨天晚上就改主意了。」
傅懷慊端坐椅子上,目光看著臉頰蒼白的溫苓,語氣聽不出好壞:「什麼主意?」
謝天謝地,他接話了。
溫苓受到鼓勵,把被子往下扒,粉潤飽滿的小嘴繼續叭叭叭:「我昨天晚上在你走後,深思熟慮了大半夜,想著懷慊哥你想的沒錯,確實有人心懷不軌想要我流產,我當即就決定了,不要七天不要半個月。」
「我今天就搬過去跟你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