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在朝會之後去問仙殿求見蕭翀乾,這個時節,問仙殿一片銀裝素裹,小太監領著蕭恆去花廳等候,過了一會兒,梁聞喜來告訴蕭恆蕭翀乾不見他。
「陛下說,朝政上下,國朝內外,殿下可自斷之。至於景國使者求娶永壽公主的這件事,不可答應,余者殿下自行考慮。」
梁聞喜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蕭恆問:「我父皇近日身體可還好?」
梁聞喜道:「殿下知道,還是老樣子。」
「梁公公,父皇看我的信了嗎?」
梁聞喜說:「陛下看過了。」
「那就好,我先走了。」
梁聞喜道:「殿下萬金之軀,還需多多保養自身,政事雖重要,您的身體更是國之根本。」
遞給蕭翀乾的信裡面寫著:兒臣欲要出京,尋找永壽他的五妹不在這裡。
蕭恆出門將政務安排給了幾位大臣,打點行李,清點護衛,準備離開洛京,這件事他不打算大張旗鼓,便讓人請了二皇子蕭瀾過來喝茶,安永年張羅著東西,因為蕭恆走得急,安永年整理行李更是著急。
兩個人在東宮花廳見面。
蕭恆說道:「我不在洛京這段日子,朝堂上的事情煩請二弟多用心,若是有人探問還請二弟多幫忙敷衍周全。問仙殿那邊須得常去問候。國師遲遲不歸,父皇雖不催促,卻是好久不曾出門了。」
蕭瀾摸著茶杯,說道:「兄長為君我為臣,兄為子兮我亦然,何必說託付,都是應有之義。」
「如此,我便放心了,二弟在洛京也多多保重吧。」
蕭瀾放下手裡的茶杯,看了看蕭翀乾,他這個人心裡想事情的時候臉上就露出笑,此時笑得溫文爾雅,卻說:「永壽與兄長情誼深,她走了這麼久,不知有多少好天氣,卻沒有人找她,這等時節這等天氣,若是找到她也是讓她心疼。」他悠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兄長如此會讓她心疼,不怪永壽喜歡哥哥。」
這些話語生生把蕭恆說成了一個專門會算計妹妹心事的不良人。
蕭恆說道:「二弟,你也是永壽的哥哥。」
可永壽對待又有幾分比得上二哥,蕭瀾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他看著蕭恆不見憤怒的表情心想,真是可氣,這人怎麼就不生氣。
蕭恆說:「孤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