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需要的。」
白琮月眸色漸深,將她的壞心思盡收眼底,他緩緩攥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交疊,越握越緊。
而他的另一隻手握住了趙時寧瘦削單薄的肩膀,掌心下是她早已濕透了的碧色外衫。
趙時寧身體不禁開始戰慄,卻又抽不出手,騰騰的霧氣飄在湯池上,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理智也近乎消失,「小月亮,這可是你主動的。」
她與他離得分外得近,趙時寧完全不用費力,就可以吻住他的唇。
縱使有兩段感情經歷,但都極為的短暫,她光顧著實打實的修煉,也根本沒什麼閒情逸緻去接吻。
她的吻他的動作笨拙又青澀,輕輕咬著他的唇瓣,卻始終沒有撬開他的唇齒。
「真笨。」
白琮月語氣很輕很輕,他捧著她的臉頰,卻又如疾風驟雨般反吻向了她。
趙時寧手指控制不住地蜷縮,只能地抓著他衣襟上的穗子,理智徹底丟了,根本推不開他。
他用著極致溫柔的語氣,予以她最暴烈的親吻。
趙時寧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若不是白琮月穩著她,她只怕早已經跌進了水中。
碧色的外袍飄在水面上,隨著水波越飄越遠。
她的手想要握住他。
可卻被白琮月輕輕扣住,不讓她亂動彈,「不許亂碰。」
趙時寧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望了望浸在水中的自己,又望了望衣袍整齊的他。
「這不公平,我就想看看。」
她從前與旁人的情事都是她占著主導地位,雖然如今體會到了另一番有趣的滋味,但她心中還是有著想折辱他的慾念。
「還不到時候。」
白琮月並未想與她做到最後一步,他與她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到那個地步。
「那什麼時候才算是到了時候。」趙時寧幾乎是急不可耐,霧氣夾雜著濕氣,她覺得有些許冷意,可是身體裡卻在燒著滾滾的烈火。
她幾乎要哭了出來。
而那個點火的人面色淡淡,不動如山,好像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
趙時寧險些懷疑他在故意報復她。
「不知道,只不過不是現在。」白琮月手中憑空出現一根玉簪,他的目光落在她凌亂的濕發上,語調和緩,「趙時寧,需要我幫你綰髮嗎?」
趙時寧哪裡有心思綰髮,她語氣也變得急躁起來,「不要,我才不要綰什麼頭髮,白琮月,我要你,我就要你!」
她才不懂什麼羞恥欲拒還迎,她只知道想要一樣東西就必須要得到。
若是要不到就要像一個要不到糖而撒潑打滾的孩子,無論使出什麼樣纏人的手段也要達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