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寧心中暗惱,想罵他油鹽不進,可仔細觀察季雪燃,他也並非毫無波瀾。
至少他一直平穩的呼吸,此時此刻是亂的。
不知寺廟中何處響起一陣鐘聲。
清遠悠揚,梵音陣陣。
季雪燃的那些不平靜,也隨著這陣鐘鳴之聲,盡數消散。
他眼眸清明如鏡,雙手合十,「施主,可否將施主故人的姓名告知貧僧,貧僧可以為他誦往生經,渡他早日往生淨土。」
趙時寧要的何嘗是這個,她求的是想與他春宵一刻,而不是什麼念經渡人往生淨土。
她折騰半天,白廢這麼多口舌。
他就跟她說這些。
更何況哪有什麼故人,不都是她現編的。
「不必麻煩師父了。」
趙時寧也有些惱了。
她僅有的幾段感情經歷,習慣了被哄著供著捧著,平日裡勾勾手指,就有男人上趕著給她當牛做馬。
在季雪燃這縱使再收斂著脾氣,但耐心也就這麼一點。
今日的耐心已經耗沒了,她現在得去別的男人那尋點樂子,明日再接著來季雪燃這裝模作樣。
趙時寧倒沒說什麼「小娘子,我們且走著瞧」,然後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把季雪燃給得到。
她偷偷盯著季雪燃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又恰好被他轉身逮了個正著,又擠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笑容。
季雪燃怔愣了片刻,他還未見過如此鮮活的人。
縱使被翻了白眼,也沒有惱怒,反而情不自禁彎起唇角,恍如初雪消融。
趙時寧被他這笑容晃花了眼,她沒讀過什麼書,說不出這隻種什麼感覺,一時間只覺得漫山遍野開出了爛漫的花。
她轉過身往山下走時,心還在噗通噗通地跳,像是要跳出了嗓子眼。
方才雪停止落下時,太陽也跟著慢慢爬到天邊。
趙時寧覺得走在太陽底下,身體熱烘烘的,溪邊的積雪在緩緩融化,清澈的太陽金燦燦又刺目的光晃得她有些暈眩。
【不是風動,不是幡動,原來是心動。】
她站在溪邊站了一會,才堪堪緩過這陣不正常的心跳,還不忘為自己找補:「這人怎麼那樣啊,不給睡又要勾引我。」
這回系統沒有再回答她。
趙時寧在溪邊吹了會風,卻沒有再回去找他。
她是喜歡溫柔乾淨的男人,但這種男人天底下多的是。
趙時寧不至於在季雪燃這棵樹上吊死,為他茶飯不思,夜不能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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