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伽儀想了想,還是把自己洗乾淨之後換上了。
林伽儀一邊把洗好的衣服往火爐子上搭一邊想:天亮後,這衣服一定得干,她總不能穿著婚服跑出去……再說,還得出去把丟的衣服撿回來,一來不能留下線索,二來她就這兩套能穿的衣服了。
趙飛的登山包不算大,林伽儀為了多放點食物和水,把衣服扔了好幾套。
林伽儀裹著被子蜷縮在床上,看著爐子上微弱的火光,意識漸漸就模糊了。
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剛上大學的時候。
她和齊鶴連都在北城大學念書,但倆人不是一個專業。齊鶴連學的是生物科學,她學的是金融,八桿子打不找。
但是齊鶴連愣是選修了她們金融學的課程,還跟她選了同一節課。
每個周二的晚上,她匆忙往教室趕,都會看見早就占好座的齊鶴連。
每當這個時候,齊鶴連就會從他密密麻麻的筆記里抬起頭,笑著朝她招手:「寶寶,這裡。」
「寶寶」,多肉麻俗氣的稱呼,但是他總會把這個「寶寶」叫得很神聖,好像在宴會上邀請她的妻子共舞時彎下的腰、伸出的手。
可大庭廣眾之下,她總歸是會不好意思的,就兩手並用,捂住齊鶴連的嘴。
齊鶴連的嘴唇會擦過她的手心,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手背上,讓她滿臉通紅,可這個始作俑者偏偏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她,還眨呀眨的,看得她覺得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他總會在這個時候,發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寶寶」。
後來被叫得多了,她也就習慣了,沒那麼害羞,但總會在人多的時候下意識去捂他的嘴。
齊鶴連就好像一束小火苗,不管她什麼情緒,他都能在一邊傻樂呵,溫暖她、照亮她。
趙沉說他連大學都沒念完就休學了,全國各地到處跑,他在跑什麼呢?
林伽儀不得而知。
林伽儀看著逐漸熄滅的火光,索性把那當成墜落的流星。
「如果可以的話,齊鶴連,再讓我見你一面吧,讓我再看看你,我好想你……」
林伽儀醒的時候,門外有微弱的腳步聲。
應該是珀爾已經起來了。
林伽儀拍拍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爐子裡的火早已經熄滅了,上面掛的衣服半干不干。
完了……林伽儀看著身上的霞帔,跺跺腳,又跑回床上趴著。
我沒醒,我沒醒,沒醒就不用穿著這衣服出去。
「伽儀,早餐好了,要出來吃一點嗎?」
住在別人的地盤,還睡到別人把早餐做好……林伽儀只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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