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地下一樓的停車場坐上了一輛普通的商務用車,和森茗想像中的不太一樣,按照黎翼口中所述,秦挽應該和白溪晨一樣也是一位富家小姐,但她比起白溪晨低調了太多。
倘若從車外面看,她是絕不會認為車裡面坐著的人是富家小姐的。
黎詡被秦挽指使著坐到了駕駛座,負責開車,不知不覺間,車后座上只剩下了森茗和秦挽兩個人。難道……剛才只是虛假的見家長,現在才是動真格的?
森茗大感不妙。
正常人都知道:越是嚴肅的事情,越是會用日常而毫不起眼的字眼來起頭,比如「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當她從秦挽口中聽到這幾個字時,所有神經全部繃緊,立刻進入了警戒狀態。
「別太緊張。」秦挽笑著安慰她。
「只是接著剛才在頂樓沒說完的話繼續說而已。雖然你說了很多關於你們的事情,但我還是覺得自己不太了解你。」
森茗點了點頭:「好。」能從那番鬼扯里了解到什麼,那才是真見鬼了。
「所以……」秦挽用自己的雙手包住森茗的手,面露難色,「如果你和黎詡真的是真心喜歡,而不是被臨時拉過來演戲的話……至少,我希望這個問題你能夠如實回答我。」
「當然,你應該也很好奇為什麼黎翼最後會突然抬出一位#039背後的人#039,抑制劑調查委員會的副會長是我。」她勾唇嫣然一笑,「這其中應該也存在著某些誤會,但當時我沒有精力去和他細究。」
「調查委員會的特殊調查員是幹什麼的我非常清楚,你三言兩語可別想騙過我。」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秦挽伸出兩根手指,「特殊調查員只有兩位,而且目前都不在國內。」
「如果不是演戲的話,請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啊,原來是怕黎詡在頂樓一個人承受父親的責罵,所以想混進來偷聽兩個人的談話內容嗎?」秦挽雙掌一合,驚訝道,「你怎麼不早說,如果早點說出來,就不用繞這麼多圈子了。」
森茗垂著頭,盯著前座的毯子看,就像秦挽和黎翼兩人剛剛盯著自己看那樣。
早說和晚說都是不可能說的,我哪裡敢多說話,做毯子真好,毯子本來就不會說話。
「真好。」她歪著頭捧著臉,年老色衰的眼裡流出一絲羨慕的光亮。
森茗:媽啊? ? ?
普普通通的一個單純想法,如果沒有勇氣也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他們從徹底斷掉所有聯繫那天開始,起碼經過了數次重逢,她嘴上掛著的「挽留」在盤旋後回到了肚子裡,甚至,不如這奮不顧身的幼稚一躍來的要決絕。
「如果當初我也像你一樣多關心關心孩子他爸就好了,我就是太盲目信任他,太忽視他了,最後才讓他順順利利跑掉的。」
等一下,你們不可以稍微正常一點嗎?這濃濃的「犯罪未遂」的氣息是怎麼回事啊? !森茗還未來得及抬頭,就被秦挽按住了肩膀:「想這些做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重要。」
「你們眼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