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身邊表弟,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夢裡,「寄嘉。」
「……」
「寄嘉!」
俞寄嘉一驚,「啊,嗯!」
他對上陶濯的目光,掩飾著失態,「哥,你叫我?」
「不是做夢……」陶濯嘀咕一句,還有些緩不過神,「看你這樣就知道不是在做夢,那真的是時予,咱們認識的時……予?」
他馬上回頭找時暖希,見她雙手緊緊攥在胸前,還在墊著腳張望。
「暖希,那是你姐沒錯吧?」
時暖希看向他,「是嗎……?是我姐嗎?」
幾人都有些沉默。
「……」
符銜記不確定道:「時予不是在外面打工嗎?」
說起來,他們只知道時予在外打工,但她打的什麼工,這麼多年都幹了什麼,他們卻一概不知。
可即便這樣,時予搖身一變就成了抗衛部的成員,這也著實太嚇人了吧!
陶濯震驚的到現在還覺得自己腳底下踩著一團棉花,怎麼站都站不穩。
他不止一次諷刺過時予,諷刺她好好的時家大小姐不當,倔得和驢一樣,成天和時叔叔慪氣,自己跑出去打工。
放著那麼好的家世,非得出去受罪受苦,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嘴硬得要命。
怎麼想都覺得她不知好歹,多大的人了還以自我為中心,不聽長輩教導,也不怪時叔叔更疼時暖希一些。
像她這樣的人,只會離他們圈子越來越遠。
陶濯深深吐出口氣。
可不就離他們越來越遠嗎?
他們還在自家集團學習,和朋友玩樂時,人家已經當上星際公務員了。
之前一句句諷刺現在都變成巴掌打在他臉上。
……真疼。
「她什麼時候出去打工的來著?」陶濯試圖回憶,「她所謂的打工,不會一開始就是在國安中心當公務員吧?!」
沒人能回答他。
符銜記突然想到,「給她打個電話啊!可以確認一下,而且如果真的是她,我們還能走個後門,也不用排這長隊了!」
陶濯拳頭在手掌上一碰,「對啊!」
他掀開袖口就要打電話,動作突然一頓,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我沒她光腦號……」
符銜記收到他的目光也搖搖頭說:「別看我,我怎麼會有她的聯繫方式啊?」
這裡唯一可能有時予聯繫方式的就只有時暖希了。
幾人看她。
時暖希茫然又委屈,「我、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