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撫摸上寫輪眼,飛鳥低垂著眼,睫羽遮住艷麗的血紅,「這雙眼睛——」
她的話猛地一停,扭過頭抱著抱枕不說話了,談話就此結束。
好吧,最起碼飛鳥還願意透露一點自己的過去。
現在傑森摸清了飛鳥的性格,眼高於頂,冷淡又驕傲,對人愛理不理,像貓一樣的性格,他長長舒了口氣,有預感自己還會和她相處很久,希望他不會被飛鳥氣死。
*
那些買的書到家後,飛鳥一本一本的看過去,寫輪眼掃描儀閱讀速度很快,現在了解的不至於讓她鬧出笑話。
天氣本來就熱,傑森讓人上門安空調的空閒,把飛鳥從家裡拽出來,美名其曰要社會化訓練,順便買幾件衣服。
主動宅家的飛鳥:「……」
她想到上次買衣服那些粉藍蕾絲裙,臉色瞬間黑了,不開心的瞪他:「我不會穿的。」
「那先理髮。」
那一頭黑長炸有些長和厚實,加上飛鳥還是個小短腿,背後一看就是一個移動的刺蝟,而且……
傑森眼神飄忽,洗完澡的頭髮是順的,吹乾就是炸的,到底是怎麼做到刺刺的,又很美觀。
「不要動我的頭髮!」
飛鳥炸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傑森手壓著她的腦袋十分冷酷無情,「頭髮必須剪,太厚了,會擋視線。」
「還有衣服,不去那一家,去定製。」那些粉藍蕾絲裙要是被飛鳥穿在身上在他面前晃悠,傑森十分擔憂自己的眼睛會瞎掉。
而且他感覺,那個上紅下白的小團扇,飛鳥似乎很在意。
女孩眯了眯眼,哼了一聲,到底沒有不給他面子直接走人。
到了理髮店,傑森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飛鳥坐在座椅上,理髮師拿出剪刀後,他眼皮一跳,站起來要阻止:「等——」
剪刀擦過理髮師的頭髮,筆直飛向天花板。
理髮師驚恐的看著黑髮女孩的眼睛變紅了,他的眼前一黑,啪嘰摔到地上,另外兩個等候的人熟練抓起身上的包拔腿就跑,同時還不忘報警。
傑森:「……」
黑髮女孩從椅子上下來,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他的面前,眼中的紅色逐漸褪去,她抬頭看著天花板插進的剪刀,張了張嘴,「我……」
「是我的問題。」出人意料的,黑髮青年打斷了她的話,但女孩卻又身形一閃,出現在門口,她抬起手,剪刀從天花板掉落,而出現裂縫的天花板飛速復原,猶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飛鳥沒說話。
不是他的問題。
是她太過戒備了,不能忍受有人靠近自己的致命處,戰爭中忍者養出來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