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並沒有親密到能直接稱兄道妹的地步，但直呼大名好像也不太合適。
更多的時候，兩人都選擇跳過稱呼，直奔主題。
「謝謝。」
程埭回得禮貌疏離。
大概是為了給他們父女倆創造一個單獨的聊天環境，程埭沒坐多久就上了樓。
小小茶桌驀地安靜下來。
孟坤問：「去哪兒了？」
孟春自覺倒上了茶，沒瞞著的意思：「空音花園。」
孟坤皺眉：「今天是你哥的生日，你怎麼跑去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孟春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偏頭看他，「哪種地方？」
孟坤還沒開口，就聽她淡聲反問：「墓地嗎。」
孟坤沉聲道：「你非要今天去嗎？」
又來了。
孟春試圖去理解他的想法，但她想不通。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去看望自己的媽媽也要挑日子。
她本來就有點煩，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吵。
很累。
孟春儘量心平氣和的解釋：「因為今天收到了她的信。」
這算是他們父女之間不約而同的規定之一。
黎曼信上的要求，當日看，當日做。
孟坤似乎是才想起來那封信。
他語氣緩了不少：「一會兒當著你哥的面，別說你今天去了那種地方。」
孟春不想和他吵，應了。
池凝是在晚飯前回來的，順路帶回了蛋糕。
她把蛋糕放到桌上，對程埭說：「這是你孟叔叔特意給你訂的，提前好幾天預約的呢！」
孟春腳步一頓。
明明她離餐桌只還有幾步遠，但他們好像才是一家人。
她突然不想吃這頓飯了。
畢竟是過生日，餐桌上擺得滿滿當當，蛋糕被簇擁在桌子中央，格外漂亮。
唱完生日歌，吹了蠟燭。
就該切蛋糕了。
程埭把第一塊給了孟坤。
第二塊給了池凝。
第三塊，放在了孟春手邊。
孟春一頓，抬頭笑了笑，客氣的道謝。
這頓飯吃了很久。
孟坤好像很開心，連著喝了好幾杯酒。
程埭在陪著他一起喝。
孟春跟著渾水摸魚，給自己倒了好幾杯。
回到臥室後，她覺得頭有點暈。
很像和張柯特吃夜宵的那晚。
很突然的，孟春飛快地眨了下眼。
她好像有點想張柯特了。
【作者有話說】
前面改了一下池凝對春姐的稱呼
「春遲」改成了「春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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