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邵洲湊近仔細一看,還真是自己立牌。原來好端端一整個,現在胸口莫名塌進去一塊,直接被自己踹毀了。雖然這也是自己形象製作的東西,畢竟也是把屬於印珹的東西弄壞了。他在原地愣了一下,還是先把這東西悄悄挪到了外頭。
上完廁所回來,邵洲看著面前這牌子發呆。要是他剛剛沒有那麼大力,這玩意兒還好拯救。大不了斷了折了,拿個膠帶貼一貼就好。大概先給弄回去,他再想辦法把這事糊弄過去,給印珹換一個新的。
問題就是他剛剛太大力,直接把自己胳膊連著腰都踹飛了一塊。現在看著已經完全破爛了。就算他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能說這玩意兒就是原來的。
這還是他頭一回遇到那麼難辦的事。自己把自己踹了,這叫什麼事。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盡力修補一下,比如,先拿膠帶把立牌後頭稍微貼一下,至少讓它從外表看上去是完整的。
刺啦——
膠帶撕開在客廳發出響亮摩擦,邵洲下意識伸手按住膠帶,生怕這聲音再響一點把其他人吵醒。他從來沒幹過修補這個的活兒實在不知道到底要從哪兒下手。
問助理他們可能會有辦法,但深更半夜,問助理自己的立牌?這話怎麼都沒辦法開口,不是自戀就是有病。這要求肯定會被蛐蛐一輩子。
邵洲僵在原地,表面看著還行,其實已經靈魂出走好一會兒了。
客廳亮著的燈還是引起裡頭人的注意,印立起身去客廳里看看,就怕某個夜貓子半夜肚子餓了去冰箱裡隨便抓東西吃。印瑤住校時候胡吃海塞,把自己胃搞差了,調養了好幾年才好起來,現在可不能繼續瞎弄。
可他一出門就逮到了蹲在地上的邵洲——和一個人形立牌,邵洲的?
邵洲那麼自戀,過來還得帶著自己人形立牌過來站崗?印立腦海里忽然冒出了這個想法,但他很快又否定了。不對不對,邵洲進門時候沒帶任何大家伙,那這玩意兒應該不是他的,而是這家里本來有的?
不是,這家里什麼時候有這玩意兒了?
不不不,還是有可能的,比如印珹那從來不掀開的蓋著防塵布的那些東西。印立之前從來沒管過底下到底是什麼,現在一看——難道都是邵洲的?
印立忽然感覺挺尷尬的。自己兒子這算什麼,對邵洲有什麼特別的愛好。不是,這要是放以前,可以算流氓罪。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印珹沒在裡面偷偷搞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