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洲倒是不這麼想,「我們只是關係好一點,還沒有被拍到實錘證據。」
好的,還沒有鐵證。
「等一下,這是你身為藝人應該說的話嗎?這件事值得慶幸的地方在哪裡?」汪強一個頭兩個大,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面臨這樣的狀況,一直聽話的藝人現在竟然打算自我一次了。誰能想到啊,到這個年紀,藝人竟然還開始叛逆了?
但他竟然還真的對這傢伙——毫無辦法。因為藝人早就能夠自力更生,接活兒根本不靠經紀人。汪強還能怎麼辦,只能在旁邊跟個老媽子似的旁敲側擊。「真的有什麼消息爆出來,第一時間要通知我。我們這些後備力量都能跟上的。你不要覺得自己一個就能把所有事都扛下來,不可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想法。你很容易在這些信息里迷失的。」
看著似乎有些囉嗦,但這些都是他發自內心的經驗。恨不得掰開了,揉碎了希望他能聽進去。但這傢伙——算了,現在也不是會聽他話的人。
邵洲知道自己這舉動和之前大不相同,但他還是想要任性一次,自我一次。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暢快地過上一次。只有這樣,他才知道,自己能夠承擔的所謂後果到底怎樣。
在那一天真正到來之前,請恕他暫時和鴕鳥一般,把腦袋埋在沙子裡,暫時不想聽到外頭一切風言風語。
但印珹並不能避開一些眼前的麻煩。比如——某個人。
他剛出寢室門就被一輛黑車攔住,一打開他就看見了熟悉的人和車牌。田恬兒坐在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著相似的話題,「我們談談。你的視頻照片刪掉,不然,我不確定我到底會做什麼。」哪怕一絲的可能她也不想賭。那事真的不是開玩笑,會毀了她一輩子。
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不想失去那些美好的東西。
印珹實在是被攔煩了,直截了當地說,「拜託你清醒一點,我在那個位置最多錄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話。這種非法錄音都不能作為證據,拿來吃瓜別人都嫌我說得模稜兩可,你追著我不放干什麼。」現在知道緊張了,之前干什麼去了。不是天天做夢想著一步登天嗎?
怎麼之前不知道腳踏實地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田恬兒忽然轉過彎來。是的,只要沒讓人抓到現場,就沒人可以證明她到底做了什麼,她就能繼續在圈子裡混下去。大不了把印珹弄成一個滿嘴謊言的騙子,只要沒人相信他說的話就可以了。
沒幾天就到了畢業典禮。他們畢業典禮和其他地方不大一樣,所有人都和趕鴨子似的趕到一個大禮堂裡頭,校長和院長跟流水線上的npc似的,流水線工作,一個個撥穗,一個個合照。但給你的就是拍照道具,一個畢業證書的空殼子,拍完照還得還回去。正式的那種畢業晚會還得再過幾天。說是畢業典禮,其實也沒多少畢業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