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他很煩。
因為沈清止說著老掉牙的,「他說了他會改的。」
林時見皺眉不理解,問的直白:「你為什麼還不和他離婚?圖他什麼?」
每次到這。
畫面就會定格在沈清止僵住的臉上,漂亮的五官青白,已經爬上歲月的細紋。
對方囁嚅著唇,透著怯懦和不舍。
「我不圖他什麼。」
「我很愛他,他昨天也說愛我。」
不圖錢,不圖色。
圖了個最沒用,最傻逼的,圖愛。
「……」
林時見成熟的太早。
明明一個小孩兒。
氣的口不擇言,一點不給人留情面。
「他的酒瓶和皮帶愛你還差不多。哪天被他打死了,你就帶著對他的愛進棺材板吧!」
說完。
小小的林時見就捲起被子背過身,繼續生氣且不理人。
沈清止沉默一會,隨後抹抹眼淚,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輕聲哄他。
「時見,爸爸給你上藥,爸爸還買了糖葫蘆,等下吃點消炎的藥再吃好不好?很甜的。」
「明明就是酸的!你肯定又買人家收攤子不要了,三塊錢兩串的。」
小小的林時見很難過,童言無忌,心底的話說出來比現在容易多了。
「你總是這樣,一有錢就拿給他喝酒賭錢,我要本新的漫畫書就和我說沒錢。他說還完錢就改,只有你這種傻瓜才會信!」
「沒……」沈清止紅著眼睛,但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不離婚,我就算身上不發炎,心裡還是會發炎!」
林時見聲音蒙在被子裡,又悶又重。
「發燒死掉算了!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天天挨打挨罵?我考第一開家長會,你們一個都不來。」
「沈清止!你和林徽一個樣,你們一點也不愛我,都不是我爸爸,我討厭你們!」
隔著厚重棉絮,這句討厭都撕心裂肺。
最後林時見耳邊的哭泣聲更重,被子撥開,濕氣和熱氣打在傷口上。
脊背被紗布包的時候火辣辣的疼,沈清止控制棉簽的手指也發抖。
林時見也很討厭自己的名字。
據沈清止所說,這個名字是林徽取的,是對沈清止飽含愛意的象徵。
「我想時時見你。」
「……」林時見冷漠銳評,「他是時時想見你的錢。」
他那時已經上初中了,個頭竄的極快,和林徽打架能夠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這多虧了那些喜歡他,給他練手的小菜A。
因為林時見起初還沒躲洪水猛獸一樣避著那些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