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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被紮成刺蝟的朝汐長舒了口氣:「沈兄。」

沈嶸戟眨眨眼:「什麼?」

朝汐本想緩和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畢竟還是求人辦事,老端著架子也不像樣,可奈何沈嶸戟下針的時候直接給她紮成了個面癱,除了眼角眉梢帶著的些笑意,其餘地方當真是不苟言笑極了。

「我中毒這事還請沈兄不要聲張,切記,不要同我小姑姑講起,下毒之人既然等得了我二十年,只怕是再多等些時日也無妨,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還請沈兄務必答應子衿。」

沈嶸戟眉心微微皺了皺,不置可否,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沈嶸戟替她收了針,又給她開了一副安神靜心的藥,過程中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他心中卻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訴說的悲憤。

朝汐自打能下地走路時起,就成了京城裡的霸王,偷御酒揍官吏,帶著皇子爬牆頭,仗著自己後台有將軍府和皇宮這兩座大山,凡是能想出來混帳事她都做過。

當年因為她偷入沈府砸了九龍杯一事,他還被沈老爺子給罰了一通,要不是京城小霸王事後登門賠罪,當時還是病秧子的他,差一點就要命喪沈家祠堂,所以對於沈嶸戟來說,朝汐算他是半個仇人。

當他知道朝汐參軍入伍的時候,心裡其實是有些不屑和鄙夷的,一個成天在街面上撒潑打滾的小混蛋,在軍中能有什麼成績?無非就是仗著自家老爹的軍威,再次橫行三軍罷了。

於是朝汐參軍的六年裡,他儘自己所能一點一點地打探她在軍中的消息,為的就是求證自己心裡的想法,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去參軍,身後沒有百八十個僕人伺候著?

也不知道是去擺架子的還是擾亂軍心的。

可是他得到手的消息,卻並非如此——從她參軍至今,燒過糧草,打過北漠,殺過蠻夷,破過樓蘭,父母雙親戰死沙場,她臨危受命,險些隕身異國他鄉,頭顱沒少拋熱血沒少灑,隻身一人抗起西北邊境的防護。

這樣一個背滿了千秋的不世之功的人,現如今卻要告訴她,她早已被京城中的明槍暗箭算計了數年,她為此拼了性命要保護的王公貴胄,早已阻斷了她回頭的路。

她殫精竭慮的守著的江山……

沈嶸戟混跡江湖朝堂多年,早就天真不再,所有的道理他都心知肚明,只是偶爾還是會有那麼剎那的光景,會被世道人心和那些虛無縹緲的權貴迎面凍得打個激靈。

「對了沈兄,方才心急,有兩件事忘了問。」朝汐的話音將他的注意力l拉回來。

「將軍請講。」沈嶸戟停下了筆,將藥方疊好,壓在了茶杯下。

朝汐:「你說十殿蓮的功效只是替人續命是不是?那為什麼在晚間的宮宴上,我一見到樓蘭的那個三王子,便覺得氣血翻湧,渾身燥熱難擋,虛實幻境撲面而來,險些失去理智。」

「怎麼會這樣?」沈嶸戟喃喃道,「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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