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逢雪,她熱情拉逢雪一起同行,聽逢雪說要尋人,她更是拍拍胸膛保證,整個滄州沒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只是連滄州每一片土地都踏遍的徐大姐,也沒有聽說過夜夢山的名字。
這個酒後夢中含糊出現的字眼,仿佛如它名字一般,只存在於夢中。
連逢雪都有一絲懷疑,是否那只是場無稽夢境呢,或許,再等些時日,阿兄便能平安歸來。
她在來古道前,寫好奏表,通知本地陰司鬼仙之事,勞煩陰差多照看她的家人,免遭鬼仙報復。
但若是陰差沒照看到呢?
逢雪心中沉重,面色也不免冷峻。
徐大姐心疼摸了摸紅兒,安撫心愛的馬兒,回頭瞥見少女臉上的神色。行商多年,她也是人精,一眼把少女心中擔憂猜個七七八八,拍了下徐玉章的後背,給他使個眼色。
「你幹嘛呀?」
不成器的蠢兒子捂著臉生悶氣。
徐大姐心頭火氣,罵道:「你真是頭蠢驢!」
「那是那是,畢竟紅兒是我媽呢。」
「啪啪啪啪!」
四聲響亮的巴掌聲再次響起,少年捂著腫高的臉,嗚咽一聲跑開。
徐大姐嘆口氣,從煮得咕嚕起白煙的茶壺裡倒出碗紅亮的滾燙茶水,放一小搓鹽巴、一小搓糖,又從罐子裡剜了片乳白酥油。
等她走到逢雪身邊時,茶里的酥油已經融化。
「姑娘,來喝口茶吧。」徐大姐笑著說,「喝了身上就有勁兒了。」
逢雪笑了笑,說聲感謝後,喝過油茶喝了一小口。
這東西沒有嘗過的人第一口很難喝習慣,逢雪砸吧一下,卻覺得味道厚重,意外還不錯。
在青溟山清茶淡飯,在山下顛沛流離,她對吃的是一點都不挑了。
小貓也好奇味道,逢雪便用勺子勺出一點,冷了後讓它舔一舔。它只舔了一口,就吐了出來,「小仙姑,耗子比這個好吃的!」
逢雪:……
這隻小貓,怎麼孜孜不倦總想讓她吃耗子。
徐大姐笑道:「以前別人喝這個,不是說太膩,就是說味道怪,小姑娘,你是第一個能喝完的。」
逢雪眨了下眼睛,「還好,有油,喝了抗餓,不冷。」
徐大姐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哈哈哈,說得在理!以前我家那死鬼剛死的時候,家裡分文不剩,只剩下他留下的一罐酥油,我一個人帶兒子,為了活下去,只好去走街串巷賣東西。滄州的冬天,可真難熬啊、真難熬。」
「幸好有點油水吃,才熬了下來。」她搖了搖頭,從隨身的小皮袋裡拿出塊切成方塊的酥油塊,放在嘴巴里干嚼,「我家那小子,總吃不慣,嫌這口油太膩了,他吃福吃習慣了,哪裡知道油水多重要呢。小姑娘,你以前也吃了不少苦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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