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你家,不好意思。」她說:「我媽做的雞爪你吃嗎?」
「嗯。」他拿起桌上的手套戴著,碗裡的雞爪快被辣椒跟花椒淹沒了,看起來鮮亮可口。他拿了一塊吃進去,很鮮,入口是一股椒麻味,確實不錯,就是有點辣,他不太喜歡吃辣,吃完臉紅了一點,季知緣看他一眼,給他遞了一瓶汽水,問:「很辣嗎?」
「還行。」他細細品味,「是好吃的。」
「那當然了,這麼多年,我媽最拿手的就是這一道菜。」季知緣說。
季聞名吃完一個慢慢說:「你知道你媽為什麼喜歡做這個嗎?」
「因為簡單?不用開火?」季知緣說。
「不是,因為我愛吃。」季聞名說:「你們還很小的時候,她工作特別忙,常常出去應酬不著家。每次等你們睡著了,我就守在餐桌邊等她回來,想跟她一起吃,但是好幾次都等到半夜她才回來,一身酒氣,看著讓人心疼。我心疼她工作,怕太累,可是她又那麼喜歡工作,我也不想把她困在家裡。她那會總是以為我會生氣,我哪會生氣啊。」
季聞名吸吸鼻子,「大概以為我會不開心,她有次特意沒加班提前回來了,做了這道菜,興致沖沖地跑過來,說了很多話,說多陪陪我,多陪陪孩子,說不對我亂發脾氣。但是後面還是工作忙得見不著人,後來,每次跟我吵架,都會做這道菜,但是很多年,她做的不是很咸,就是沒味道,我每次都吃的乾淨,說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菜。沒想到啊,我走了兩年,她做的是越來越好了。」
季知緣聽完眼睛紅了點,說:「這兩年她時常做這道菜,她在想你啊。」
季聞名低笑:「我在想,我當初是不是不該那麼決絕地走,我以為你媽還會跟之前一樣,沒想到啊,她沒來找我。」
「爸,現在別管以前了。重要的是,您現在回來了。」季知緣把頭靠在他肩上,「咱們一家,再也不分開了,誰都不許跟誰分開。」
「是,不分開。」季聞名說:「以後結婚,你就在這個小區找。」
她笑出來,「扯那麼遠,我不結婚都行,咱家房子夠住。」
林越
行望著他們兩個,咳了一聲,「對,得在這個小區找,最好就在這樓層,不過,要說近,沒什麼比鄰居更近的了。」
「.......」
大概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季聞名吃完早早回房間了,季知緣看著他去了主臥說:「我爸跟你睡一間啊?」
林越行收拾著東西,「不是,他住那,我覺得床太軟了,睡得不舒服,剛好叔叔喜歡睡軟床。」
「謝謝你啊。」季知緣,「這麼照顧我爸。不然他住我哥那或者出去找房子,都沒在這方便,我也安心些。」
他低聲笑著,「這都不重要,覺得不好意思,你就給我補回來。」
季知緣歪頭看他,「可我說過要補給你,你好像還是讓我占便宜了。」
他放下東西,語氣忽然認真,「我說的不是這些,不是親一口,抱一下的事情。」
他抓著她的手,放在手心,又移到自己的心臟那邊,「是用心感受,我難道只是一個看起來很讓你有想法的人,對我,除了親親抱抱就沒有多的想法?或者你可以把我占我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