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趕緊把視線移到牆上,發現的確如牛頓所說,每張版畫的旁邊都貼著一塊正方形的介紹牌,不僅註明了這是哪位教授的房間,還列舉出了各位教授發表的論文以及曾經取得的科研成果。
胡克臉色蒼白,陷入絕望:「我,我沒注意……」
「這麼大的牌子你都沒有注意。」牛頓的眼鋒犀利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與胡克一樣粗心大意的孩子們戰戰兢兢地低頭,任由牛頓肆意噴灑毒汁,「那麼我有理由相信,即使光的衍射現象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你也會像個瞎子一樣視而不見。哪怕老天垂憐,讓你架設的天線接收到了宇宙微波背景輻射信號,你也會傻乎乎地對你的幸運一無所知,把它當干擾信號屏蔽了——告訴我,你是這個意思嗎?」
真實版牛頓之死亡凝視隆重登場,胡克拼命搖頭,已經絕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明天早上九點,到這裡來勞動改造。」牛頓環顧四周,露出殘忍的冷笑,「所有人,連續十二個小時的勞動改造。」
「我們也要?」
達文西勇敢地提出異議,換來牛頓殺傷力十足的眼刀。
「如果你的腦細胞還沒有被智障病毒啃食乾淨,你就應該能理解#039所有人#039這三個字的意思。」牛頓的眼珠死死盯住達文西,好像在看一隻煩人的蒼蠅,「除非你能證明你不屬於人類的範疇,否則最好不折不扣地執行命令,我會叮囑佩琪進行監督,都明白了嗎?」
「明白!」
孩子們異口同聲地回答,有一個算一個地縮成鵪鶉,恭送牛大魔王離開。
「嚇死我了!」等牛頓終於走出了視野,瓦特拍拍胸口,心有餘悸,「哪怕我能考進全班前五,我也絕對絕對不要選牛頓教授的選修課,每周見他一次我會做噩夢的。」
胡克深以為然:「我也不要選他的課。用馮特哥哥的話說,他跟我八字相衝,我只要一遇到他就准沒好事。」
「我什麼都沒幹也能躺槍,我也太倒霉了。」孟德爾深感絕望。
「在牛頓教授的評判標準里,跟胡克站在一起就是你最大的錯。」達爾文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與唉聲嘆氣的小夥伴相比,達爾文要理智地多。他從不糾結既成事實,一心專注於眼前:「佩琪是誰?我們附小里好像沒有叫這個名字的老師。你們有聽說過她嗎?」
「不知道。」宋安安與小夥伴們一起搖頭。她只知道有隻豬叫佩奇,她有個叫做喬治的弟弟,但很顯然牛頓不會派一隻豬來監督他們。
宋安安茫然地問:「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先過一下安檢吧。」達文西指了指不遠處的門禁系統,「我們在大廳里耽擱了那麼久,其實根本連實驗室的內門都沒進去呢。」
胡克一愣:「那版畫後面的房間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