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背後莫說人/貓壞話,胡克吃苦不記苦,再次被撓。
他捂住手臂,疼地眼淚都快飆出來了,「這貓到處亂竄,弄得實驗室里滿是貓毛,薛丁格就不能管管它嗎?」
「那你可錯怪我了,不是我不管,而是我根本就管不住它。」一個男聲從胡克身後傳來。孩子們悚然回頭,看到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瘦高青年背著手走來。雖然他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身材也與魁梧健壯搭不上一毛錢的關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胡克和瓦特條件反射般地向後退了一步,帶累其他幾個孩子也不約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不用懷疑,這一定就是傳說中連牛頓都忌憚不已的薛丁格了。
他完全沒把孩子們的戒備當回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貓的後頸肉,動作熟練地把正死拽著宋安安的鞋子不肯撒手的小傢伙扔了出去。
「喵嗚!」被一丟三米遠的貓咪瞬間炸毛,就勢在地上翻了兩翻後迅速穩住身體,氣勢洶洶地殺了回來。它毫不客氣地以薛丁格的膝蓋、肩膀、腦袋為跳板,三兩下就攀上了宋安安的肩膀,窩在她的左肩上不動了。
宋安安有些懵。
誰來給她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貓怎麼就賴定她了呢?她發誓她真的沒有偷吃小魚乾!
「看,這貓連我的腦袋都敢踩,還有什麼是它不敢做的?」薛丁格很光棍地聳肩,不太有誠意地看向胡克手臂上的傷痕,「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你想報仇,請找貓,別來找我——我雖然叫薛丁格,可我對貓沒有半點兒興趣。我其實也是苦主,並不是這貓的主人——自從六年前我腦子搭牢,用逗貓棒逗著這隻貓玩了一會兒,它就像牛皮糖似的粘上了我,怎麼趕都趕不走,直到今天才看到了解脫的希望。」
薛丁格饒有興致地將目光往拐跑了討債貓的救世主身上瞟:「七八歲,中國面孔,國色天香……嗯~我猜猜,你是王貞儀的女兒?」
七歲的女孩能用國色天香來形容嗎?薛丁格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宋安安強壓住內心的吐槽,把貓像球一樣扔回薛丁格懷裡:「你認識我媽媽?」
「這話說的,你對你媽是不是有什麼誤解?」薛丁格眉角盪出幾條渣浪賤的魚尾紋,任由自家的貓用逃離火坑的速度飛快的跳出他的勢力範圍,再次只撲宋安安的懷抱,「王貞儀可是當年全校公認的校花,除了牛頓這種性冷淡,學校里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沒有不認識她的,我當然也不可能例外。」
宋安安滿頭黑線。
薛丁格樂呵呵:「跟你人見人愛的媽媽相比,你爸爸可真是太討人厭了,就連他養的貓也不及他的十萬分之一。」
宋安安瞪大眼:「你是說,這隻貓是我爸爸養的?」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這麼招它喜歡,難不成是你魅力非凡不成?別傻了,這貓就是個隱蔽型社恐,不熟悉的人哪怕美成天仙,它也不愛搭理,把人撓出滿身血痕才是它的正常畫風。算算時間,它小時候應該見過你,說不定還曾經趴在你媽邊上跟你一起玩過。」
「是嗎?」宋安安狐疑地看著小貓,小貓無辜地與她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