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列娃喜笑顏開:「原來是這樣!」
她迅速把多餘的牛□□放回了冰箱,順手往書包里多出來的空隙里塞了三條粉條干,很聰明地舉一反三:「粉條干和牛□□一樣很有韌性,達爾文和達文西肯定對它沒愛,瓦特自帶零食,也不需要納入考慮範圍。這三包粉干給你、孟德爾和胡克吃,完美!」
宋安安拍著她的臉頰:「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小機靈鬼像只小烏龜似的背著書包,躡手躡腳地爬回了房間。
不過,對於一個興奮過度的七歲小女孩來說,回房和睡覺不是一個意思。
第二天一早,米列娃臉上的黑眼圈濃重得仿若化了煙燻妝,胡克和瓦特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但令宋安安驚訝的是,達文西也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
「怎麼回事?」說瓦特和胡克因為激動失眠她信,但達文西也因為激動失眠,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達文西打了個哈欠,困頓地解釋:「昨天晚上我抓了只蚊子,比一般的蚊子看起來都要精神,我給它全身都塗上了不同顏色的油彩,特別漂亮,你們要不要看看?」
他找了個玻璃瓶把這隻與眾不同的蚊子關了進去,花六個小時上色,又花三個小時對著瓶子將它美麗的身軀原封不動地臨摹了下來,興高采烈地向小夥伴們展示成果:「這蚊子本來是黑白條紋的,又小又瘦,我們平時用的筆尖太粗,我琢磨了很久才找到竅門,繪畫技術更上一層樓!」
宋安安:這蚊子一定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才會遇到你。
但男孩們都被這隻美麗的蚊子驚艷到了。達爾文和孟德爾就這隻蚊子的品種進行了極其嚴謹的辯論,直到十五分鐘以後,才達成基本的一致,認可這是一隻廣泛分布在非洲、澳洲、中南美洲和東南亞地區的埃及伊蚊。但也許是它吸了太多血的緣故,體重比它的同類要重上一倍有餘。
從第十六分鐘開始,他們熱烈地討論埃及伊蚊吸血的步驟。
第二十六分鐘,他們真情實感地讚美伊蚊中胸盾片上迷人的白色縱紋。
半小時以後,伊蚊與登革熱之間的關係讓男孩們的討論更趨白熱化了。
米列娃弱弱地扯了扯宋安安的衣角:「你說,我們要不要先坐下來,把粉條干啃了?」
宋安安:……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全班年紀最小的女生捋起袖子,給每個人頭上都賞了個板栗子:「你們到底還走不走?」
「走走走,馬上就走!」眾男孩捂住額頭,明智地閉上了嘴巴。
宋安安帶著被打服了的小弟們殺氣騰騰地向目的地進發。
由於在伊紋的問題上耽擱了過長時間,等他們到達城門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了。正午的驕陽高懸,垂直照射的陽光直射下來,連一厘米的影子都看不見,讓本就高大巍峨的城門看起來更加壯觀威嚴。
胡克咽了咽口水:「要不,我們先吃個午飯?」
宋安安:「你就知道吃!」
胡克表示抗議:「我說得不對嗎?萬一沒能通過虹膜掃描被抓了起來,可不就沒機會吃飯了?」
宋安安點點看起來異常森嚴的城門:「可是這裡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你確定要站在城門前,在眾多攝像頭的注視下,把你的鹹菜白飯拿出來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