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列娃鼓著腮幫子左右為難，眉毛皺地都快能夾死蚊子了。
宋安安鬱悶：「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伊莉莎白捏了捏宋安安苦悶的臉，眼神一煞，對著穆斯塔法就甩出一套梨花暴雨針。
雖然心裡明白穆斯塔法已經沒有知覺了，但宋安安仍舊忍不住頭皮一緊，看著就覺得很疼。
「嗯……」伊莉莎白雙手托腮，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沉吟，仿佛一隻虛浮在空中的手，將宋安安的心神不由自主地往上提。
「怎麼了？」
「有意思。」伊莉莎白低聲說。
……有意思個鬼！
宋安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難道穆斯塔法老師的屍體有些不對勁？」
「不。」伊莉莎白搖了搖頭，「他不是有些不對勁，他是非常不對勁！」
米列娃不滿地嘟囔：「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
「不好意思，他的情況一時半會兒說不完。」伊莉莎白又掏出一把針插入穆斯塔法的身體，眼中興味愈濃，「我很確定他沒有中毒，但他的瞳孔看起來就跟他還活著一樣，我從來沒遇到過這麼神奇的情況！」
「說得好像你經常遇到死人似的。」米列娃不客氣地指出伊莉莎白話語裡的漏洞。但伊莉莎白被穆斯塔法不合常理的死狀攝住了心魂，神情專注，很快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仿佛根本沒有聽到米列娃的吐槽。
米列娃與宋安安大眼瞪小眼：「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在旁邊看著唄。」哪怕宋安安不懂醫學，現在也慢慢看出穆斯塔法的不同尋常了。
正常人一死，屍體馬上就涼了，可是穆斯塔法至少已經在零下十度的雪地里躺了二十分鐘，手腳居然還殘留著體溫。雖然達不到活人正常的三十七度，可一摸就能感覺出來的確比周遭冰冷的空氣要高很多。
這不科學！
米列娃不由自主地往宋安安身上靠了靠：「他真的死了嗎？」
「應該是吧。」宋安安也不確定起來，再次探了探穆斯塔法的鼻息和頸動脈。觸摸屍體是一件不吉利且容易令人心生畏懼的事，但也許因為穆斯塔法的神情太過安詳，就連米列娃都沒有露出半點害怕的情緒，「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如果這都不算死亡，絕對屬於靈異事件了。」
耳邊人聲俱寂，米列娃沒來由地抖了抖。
「呵呵。」
北風呼嘯中，沉默許久的伊莉莎白突然轉過頭來，向著瑟瑟發抖的兩個小夥伴森然一笑：「給你們講一個鬼故事，你們要聽嗎？」
「並不想聽——」宋安安乾巴巴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