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信仰科學的研究員,你應該聽你理智爸爸的話。」宋安安不客氣地說,「凡事要講求邏輯,沒有證據可不能血口噴人,懂?」
斯帕蘭扎尼不高興。
但斯帕蘭扎尼只能選擇退散。
宋安安鬆了口氣。
為防萬一,她特意關照達文西和達爾文嚴把口風,在走廊里遇到愛迪生時也目不斜視,態度端正地向教授問好,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牛頓比她還淡定。
他既沒有過問強子對撞機的來歷,也沒有理睬愛迪生的控訴,仿佛對撞機一直在理學院的實驗室里從來沒有挪過窩一樣,把愛迪生氣得不輕。
宋安安一開始還慶幸牛頓沒有深究她偷回對撞機的過程,但時間久了,不知不覺就回過了味來。
——她準備了一大堆的理由預備接受牛頓的盤問,結果他不置一詞,她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心思?
最關鍵的是,牛頓曾經答應過事成之後給她加薪,但現在對撞機圓滿回歸,他卻好像完全忘記了之前的承諾,隻字不提。
這怎麼行?
宋安安拒絕做白工!
一整天,宋安安都用譴責的目光緊盯牛頓,試圖喚醒他殘存的良知,可惜牛頓的臉皮太厚,哪怕是如刀的眼鋒也無法傷他分毫。宋安安的怨念在空曠的辦公室里迅速積聚,在下班的時候終於衝破臨界值,直接問到當事人的面前:「院長,強子加速器已經完璧歸趙,你是不是該給我加工資了?」
牛頓抬起頭:「我為什麼要給你加工資?」
「啊?」宋安安傻眼,跳了起來,「你之前親口答應過如果我把加速器要回來,你就把我的工資提高到八千塊的,你不是打算賴帳吧?」
「我從不賴帳。」牛頓瞥了宋安安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但是強子加速器是你要回來的嗎?我怎麼聽說是我耍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把它從工學實驗室里偷出來的?」
宋安安一愣。
到底是誰偷出來的加速器,牛頓心裡能沒點B數嗎?
他這樣說,分明是不滿被她甩鍋!
但是講道理,她一個身長不到三尺的小豆丁,偷了工學院大院長的心頭愛卻不加緊尾巴深藏功與名,反而祭出真名實姓耀武揚威,怕不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牛頓身為一院之長,竟然連擋箭牌都不願意做,未免太斤斤計較。
宋安安氣得牙痒痒:「我本來就是奉命行事。」所以雖然她甩鍋不太厚道,但牛頓背鍋真不冤枉。
可惜牛頓打定了注意不認帳:「加工資需要理由。既然強子加速器的回歸跟你毫無關係,我也沒有道理讓你無功受祿,不然我怎麼服眾?」
算你狠!
宋安安火冒三丈:「你這樣會失去我這個得力助手的!」